張怕把神識散開,這個莽撞傢伙不知道十萬大山很危險麼?居然獨身而往,膽子真大,他只好受點兒累,照看一下。
一刻鐘之後,孔不二回來,背後揹著個藤筐,藤筐上方還延伸出個布簾,可以遮蔽日頭。左側肩膀單挎個小包袱,腰間是劍鞘,短劍還在右手執著,看到張怕後才還劍入鞘。
張怕笑道:“你帶的還真全乎。”孔不二說道:“一個人出門在外,總應該多準備些物件。”
張怕道:“走吧。”領著他回到方才歇息的地方。
一共沒多遠距離,千米不到,二人很快回來。孔不二見地上只鋪著一床毯子,吃驚問道:“只帶一床毯子,你就敢夜宿林間?”張怕笑道:“不然呢?”
孔不二拿下小包袱,又放下藤筐,在裡面翻揀東西說道:“起碼要有火石,要有刀瘡藥,還要有酒,不要以為是我嘴饞,帶著酒可以禦寒,也可以幫助養傷,相比這些,被褥並不很重要。”說到這,抬頭看看張怕,瞭然道:“你是高手,當然不怕這些,是我多言。”從筐裡往外拿東西,就是一葫蘆酒,一塊油布,一包子肉乾,幾塊乾糧。
在地上擺好酒食後歉意說道:“野外林間,只能以薄酒待恩公,他日出山林,去的城中,必請恩公去大館子吃個痛快。”
張怕道:“無妨,心意是世上最好的下酒菜。”一句話說到孔不二心裡,撫掌道:“正是如此,此一言當浮一大杯。”說著拔開葫蘆塞子,仰脖喝下一大口酒,將葫蘆遞給張怕:“請。”然後又撕下肉乾,先將一塊推到張怕身前,再拿起自己那塊咬一大口。
第七百七十八章 尋道
第七百七十八章 尋道
張怕瞧的暗樂不已,這個書生倒爽直,心道:孔不二,名字夠怪的,可以和前些天遇見步狂徒相比了。心裡亂想,也不嫌孔不二先用過葫蘆,舉起來也喝下一口。
孔不二見他如此作為,甚是高興,大笑道:“大俠真是爽直,今為大俠所救也是你我有緣,不知大俠名諱如何?”
張怕笑道:“我叫張怕。”“哦?可是有表字?”書生來了興趣,認真問道。
在這個年代以前,男人名字為單字,二人見面,非大仇恨,不能直呼其名,否則是不尊敬對方,這便是名諱的諱字的由來。但是大陸上盛行修道修真者,這群人以逆天為德,當然不會在意世俗的名字該如何起,又該如何稱呼,所以叫什麼的都有。
這群人的力量太大,所有國家朝廷都要倚重他們才能生存下去,連帶著也向他們學習,名字隨便起。只有書香世家才會循古禮,取名字取個周全。
張怕聽孔不二問話,笑道:“名字而已,知道我是誰便成了,要表字做什麼?你的名字也很有趣,不二,可有來歷?”
孔不二拿回酒葫蘆,喝口酒說道:“當然有來歷,我這輩子要活的轟轟烈烈,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便是我名字由來。”
張怕打趣道:“你可以叫孔說一啊。”孔不二搖頭:“氣勢,說一遠比不上不二。”
張怕只是笑:“你自己取的吧?”孔不二面色一黯,跟著大聲說話:“便是自己取的,老爹趕我出家門,我便把名字也還給他,老子自此後,就叫做不二,說什麼都沒用,我認準的事情,說一不二。”
這人挺有意思,張怕原本無聊夜晚,倒多了些歡樂,拿起肉乾慢咬慢嚼:“你爹為什麼趕你出家門?”
“其實也沒啥事,我辭官休妻,我爹就惱了。”孔不二呆了一下,緩緩說道。
猛人辭官休妻還不算事兒?對於普通人來說,一世為人,追求的目標無非錢權美人,有了官就有錢權,自然也有美人,這個說一不二的傢伙硬是一下全給丟了,好魄力
看了看孔不二,觀其表情好象渾不在意,便一連串問道:“為何辭官休妻?你是哪國人?進十萬大山做什麼?”
許是憋了許久沒說話,藉著酒,孔不二把事情大概敘說一遍。
他生於官宦之家,天資聰穎,於大考時考取功名,朝廷給安排了個從八品府官。老小子去混了段日子,不知道怎麼搞的和一名道士成為莫逆之交。倆人沒事就喝酒瞎白話,道人把門中典故和多方聽來的傳聞當成真事講給他聽,老小子一聽,世人還有此種活法?
他平素讀了很多書,亂神鬼怪的故事也沒少看,就起了心思,以前是聽傳說故事,今兒碰到活道人,琢磨著世上確有長生之法,我何必蠅營狗苟於俗事之中,迷迷糊糊的就興了修道之心。很奮勇的辭官休妻,去尋長生。結局當然悽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