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神道:“我們把他囚起來,告訴他,你不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麼?我就想看你的子孫有多少福分,當時全盤說出我的計劃,然後來到這裡,給金家人做過手腳後再回去,和他直言,現在我們也不需要你改變心意,也不殺你,只讓你好好活著,慢慢體味你後輩的痛苦。所以從那以後,每隔一些年我們就會派人回來蠻谷看看,統計過去一些年的死亡數字、以及現下狀況,回去後告訴那傢伙,讓他痛苦,讓他自責,要讓他明白,你不保護你的家族,就再沒有人會保護他。可是那個姓金的傢伙真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居然和我們說,生命本就是來來去去,有生必有死,我再厲害,也不能保護每一個人,只要金家還有人活著就可以了。”
“我當時問他,你說的有生就有死,可你什麼時候死?那傢伙回道,我的生死不在我手,我想再多也是沒用。你說怎麼就能碰見這麼一個玩意,說自私是真自私,只為自己一個念頭,完全不顧後人的死活,說不自私也是真不自私,他能捨棄掉自己的性命,只為一個所謂的堅持,所以我們就和他耗上了,不是牛麼?不是不怕麼?好,從此不再說數字,改用更為兇殘的圖象告訴他,讓他知道金家正在經歷些什麼,從那以後下來凡界的高手們都是親臨戰場,將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以法術凝入元神中,帶回去給他看,可是那傢伙無論看過多少竟然全無所動,於是有人怒了,再下界的時候將毛人變的強大,他決定滅絕金家,就看那傢伙心痛不,那傢伙不是說只要金家還有人活著就行麼?我偏要讓你不行”裂神越說越氣憤,他們這些人為之奮鬥的就是自己的信念,不願意被人左右任人操控,可是偏有一個和他們同樣出身的傻蛋擁有另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兩種信念互相沖突,總想一較勝負,只可惜犧牲的卻是無數無辜的金家後人。
他說到這裡,金大瞠目欲裂,怒視裂神。張怕也覺得裂神行事太過兒戲,低聲說道:“只為你一個念頭,你就讓無數人死在蠻谷中,你這樣的作為……唉。”想說殘忍,可是修真一途,哪有不殘忍的事情?想說教於他,可是人家本身也挺殘,在星空光忙著打架,和自己當初一樣。雖然張怕知道你被人殺不能成為你殺人的理由,但是有些話和裂神說的再多也無用,他已經陷在自己的想法中,再也出不來。所以沒有多說話,只發出輕輕一聲嘆息。
果然,裂神冷笑說道:“覺得我殘忍?我問你,在你眼中看來,他們和螻蟻有什麼區別?不過是犧牲些螻蟻,算得什麼事情?”說話時,抬手指向不遠處忙碌不停的金家人。
若是說別的,張怕或許會沉默,但是說起生命,張怕輕輕嘆息道:“就算是螻蟻,也有活下去的想法,你很看重你的想法,不願意被人奴役為人拼命,你在爭取;螻蟻也很看重自己的想法,他們只是想活著而已,也在努力爭取,你又何必讓弱小的他們,活起來更加艱難?”
裂神被說的愣住,他見過太多強大修者,或者連不強大的修者也算上,只要是飛昇到神界的修者,就從沒見過有一個人會像眼前這個人一樣肯在意別人生命,而且還是在意螻蟻的生命
第一千兩百零五章 放走裂神
第一千兩百零五章 放走裂神
盯著張怕看了會兒,突然發出嗤的一聲輕笑,搖搖頭說道:“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張怕也是輕輕一笑說道:“我也很懷疑,你們這麼對待金家,下面那些修者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不想裂神回話道:“沒有什麼想法,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他所想的所求的與我們不同,又殺死過我們的人,便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無所謂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讓敵人不好過就成。”這句話說的冰冷,卻是星空中大多修者的真實想法。
事實上,除去張怕這個善良的傻子,哪有人肯去幫助自己的敵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落井下石,便已經算是很大的良善。
裂神的回答讓張怕有點小鬱悶,好吧,你們都是強人,撇撇嘴問道:“你打算拿他們怎麼辦?”說了半天廢話,現在才是重點,該如何解決掉金家的麻煩。
裂神反問道:“你說呢?”張怕回道:“依著我,這事就這麼算了,你們抓的那個人,愛殺殺,愛放放,不管我事,可是沒必要欺負無辜人,無數年過去,死掉的金家人已經可以覆蓋這片大地,流出的鮮血已足夠撐起一片海洋,而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得罪過你,出了事情,該找元兇,折騰別人算什麼本事?”
這幫傢伙只為出一口氣,就隨意折騰下界居民,可見有多麼不在乎人命。
裂神聽了這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