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李大人打了板子,這口氣又怎麼咽得下去?
紀郎中已經在家養了五天病。
其實也沒有病,就是p股捱了三十大板,打得皮開r綻。好在隨從當時給施刑的差役塞了銀子,雖然皮開r綻卻並有傷到筋骨,皮r傷而已。
此刻紀郎中正躺在床上,床前一灰袍小廝正伺候著紀郎中換藥。
小廝一邊抹藥,一邊道:“東家,那賊小子在城西租了套宅子……”
“哎喲!你輕點!”紀郎中一聲乾嚎,顯然是小廝手勁大了些,剮蹭到了傷口。
頓了頓,紀郎中道:“嗯?接著說!”
小廝小心翼翼地抹著藥膏,道:“他們一行現在是四人……”
“等等,不是兩人麼?上次你去劉府打聽,他只有一個夥伴叫什麼安子的?”紀郎中面露疑惑之色。
小廝道:“此前確實是兩人,後來又遇到一對母子……”
紀郎中連珠炮一般開口問道:“怎麼遇到的?是他們的親朋好友麼?是什麼來路?”
小廝將打聽來的回春堂之事,細細說與紀郎中聽了。
紀郎中思索良久,眼神中掠過一絲y冷,緩緩道:“那回春堂的老潘確實醫術不怎麼樣,不過他平時對我還算恭敬,也算是個明白人。去,你去把他叫來……”
第十五章 中風
一連幾日,張力每天都給高大娘金針止痛,雖然沒法挽救高大娘的性命,但是高大娘至少不像以前那麼疼痛難忍了。【全文字閱讀】
張力還給高大娘開了湯藥,每天高元良都去回春堂取藥材回來煎藥。
經過好幾天的金針止痛,高大娘氣色好了一些。偶爾也能和高元良、張力他們說兩句笑話,直把高元良心裡樂開了花。
此刻高元良站在院子裡,一個人發著呆:整整一年了,從胸口劇痛開始,老孃就沒有笑過!多虧了張力……
張力走了過來:“高兄弟,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高元良聽到張力的聲音,渾身一震:“打算?……”
張力嘆了口氣:“高大娘的病,肝虛已到極點,也就是這幾日的光景了……”
儘管有些心理準備,高元良的胸口還是有如巨石撞擊一般,整個人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張力默默地轉身離開,也許給高元良多一些時間,讓他自己調整心態會更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張力想起了與知府李大人小妾紅月的約定,於是一早便前往知府衙門,哪知李大人還是不在,只得悻悻而回。
剛一進院子,只見高元良與潘郎中正在院中說話,不由得愣住了:這潘郎中來這裡做什麼?
潘郎中眼尖,見到張力回來了,連忙長長一揖:“小神醫有禮了!”
張力面露疑惑之色,繃著臉看向高元良。
高元良咧嘴一笑,道:“力哥兒,潘郎中這些天早就痛改前非,對我挺好的。今天我去取‘參附湯’藥材,他求我說有一樁疑難病患,他自己束手無策,想請力哥兒你給看看。”
聽高元良這麼說,張力臉色緩和了下來。高大娘病危以來,張力開了不少續命的湯藥,其中有很多昂貴的藥材。就說這中醫裡最終級的續命大殺器‘參附湯’,其中人參的用量就很大。
張力起初還擔心潘郎中有意抵賴,誰知潘郎中倒也痛快,任高元良隨到隨取。
潘郎中見張力臉色緩和,陪笑道:“小神醫,在下醫術稀鬆平常,原本對付些跑肚拉稀的小病還湊合。今天我回春堂中來了一名病人,我看著像是中風,卻也不敢亂下方子。正準備推辭掉的時候,正好高兄弟前來取藥材。我琢磨著不如請小神醫來看看。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呀!”
一聽此言,張力點了點頭:中風這病無論古今,都不好治療,潘郎中沒辦法也不奇怪。
張力道:“醫者仁心。我這就跟你去看看!”
潘郎中大喜,張力取了金針,便隨他一起前往。高元良先前有一味藥材拿錯了,便也一起跟了出來。
來到回春堂,張力一進門就見到堂內放著一塊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那漢子一動不動,口眼歪斜,一眼就可以斷定確實是中風患者。
張力走到那漢子身邊,先打量了一番,只見病人面色潮紅,眼球充血,於是開口問道:“我是郎中,這位大叔,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病人微微點頭,口齒不清地道:“能……能聽見……”
張力微微皺眉,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