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左一右。細細一看,主位上坐著的正是洪承疇,而他左手坐著的是孔有德,右手兵則是剛剛兵敗的尚可喜。
尚可喜整個人彷彿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臉的頹然之色。他眼神迷離。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原本他身上的“王袍”也被多爾袞扒了,現在只得穿著一身棉袍官服……這事兒還得從上次廣鹿原之戰清軍戰敗後說起。
多爾袞在廣鹿原被團山軍打得大敗,黃臺吉氣得昏迷無法視事之後,由禮親王代善住持八旗議政。這第一件要議的事兒,自然便是戰敗的責任。原本有些與多爾袞不對付的親王貝勒們還等著看多爾袞的笑話,然則睿親王自然是“睿智無比”的,直接將“鍋”扔給了一同出征的尚可喜。
畢竟尚可喜部先被團山軍打得潰不成軍也是事實,好幾萬人都看著,他也沒法爭辯。但是,尼瑪多爾袞不讓尚可喜第一個上去送死。他會首先戰敗嗎?
尚可喜悲催地當了“背鍋俠”,原本多爾袞還要革除他的王爵,後來代善琢磨著還需要漢人炮灰去填團山軍的大炮火器呢,故而選擇息事寧人。只將尚可喜的“王袍”扒了,說是讓他戴罪立功……什麼時候立功了,人命填夠了,什麼時候才恢復“王爺”的待遇……
洪承疇此刻心頭敞亮:這一年多來,他切身體會到,原來當奴才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送死的時候讓漢人去,吃r的時候那絕壁沒有漢人什麼事兒。
眼下尚可喜等於憋了一肚子火卻無處可發,正是可以拉攏利用的物件。
洪承疇有瞥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孔有德,只見孔有德眼觀鼻鼻觀心,彷彿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洪承疇心中冷笑一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