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歌的心裡承受著伏羲琴的巨大靈力,仍在昏迷中,而此時她的心智是最薄弱的。這正是白玄影要的。
他在最後那剎故意放手便是想借助佛光催動伏羲琴,伏羲琴離開了它原本的位置,受到強大佛光的照耀,其中的靈力便會被催發出來,重新尋覓一個主。
而花九歌正是如今伏羲琴認的主。
而他,要的便是利用花九歌這段心智空白期進入她的心裡。
而這只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他將自己的需要她知道的記憶輸入了她的腦海,從今以後,她便只記得他給她的意志。
冥月宮最高處,暖雲閣內。
花九歌端著一杯茶靜靜欣賞著遠處的一望無垠的平原。她記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喜歡喝茶,可白玄影不讓她喝涼茶。
身後有人輕輕環住了她的腰:“九歌剛醒來,倒還有閒情逸致來賞風景。”
花九歌一手端著茶,一手輕輕覆在他寬大的手背上。她右手無名指上那枚紫色的戒指散發出幽幽的冷光。
她笑:“玄哥哥怎麼也上來了?”
“你說呢?”白玄影接過她手中的茶輕輕抿了口,皺了皺眉,“有些涼了,換一杯罷。”然後將茶放回了石桌上。
“玄哥哥可是對九歌一刻不見如隔秋?”她打趣。
他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就不是嘍?”她撅著嘴偏過頭去。
“當然是,九歌說的永遠是對的。”他哄她。
花九歌這才滿意了。
從前爹爹疼孃親是也是這般,孃親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所以她判斷,她的玄哥哥是愛她的,就像爹爹愛孃親一般。
可是……想到這,她的心又黯淡了下去。
那些殺害了狐族,殺害了爹爹和孃親的人如今還依舊逍自在。她不自覺捏緊了拳頭,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如今她正在練習伏羲陣法,玄哥哥告訴她,她必須練好了這陣法才能手刃自己的仇人。所以,無論如何,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也一定會練成。
花九歌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離夜、君千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狐族的滅門付出代價的。
。。。
 ;。。。 ; ;
別丟下我
白玄影輕輕環住花九歌的腰,“日後龍蛭為孩辦滿月酒,九歌可要去?”
“哥哥辦喜事,九歌自然要去。”花九歌笑,“算起來好像很久沒見過哥哥了,也不知道這個小侄兒長得像誰?”
“兒還是像孃親比較好。”白玄影在她耳畔暖暖吐氣,然後又笑,“不過日後我們的孩,還是像爹爹比較好。”
“為什麼?”花九歌立馬急了。
“這個問題很顯然啊,我和你本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白玄影理所當然。
“那你真是瞎了眼了,娶了我這麼個醜八怪,”花九歌故意推開他的手,扭過頭去。
不過,這種事好像也用不著生氣吧,反正現在她身體很差,他也從來不碰她。
好像自從這次昏迷後,她的身體狀況就急速直下,難道真的是上了年紀身體抵禦能力變差了嗎?
從前他們之間的很多事她也記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他的妻,魔族的王后,可從前很多事好像在她腦中都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白玄影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好啦,誰叫我審美越來越差呢。”
“那你還是嫌我不好看。”
“娘在上,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美的。”
“口是心非。”她撅嘴,卻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這樣的日總是讓她莫名地惶恐,總覺得這樣的幸福不真實,似乎一轉眼便會消逝。這樣的生活也總讓她覺得還缺少些什麼,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直到在龍蛭的婚禮上,她見到那個叫離夜的男人。
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卻又覺得莫名的熟悉。
那是一個風姿翩然的白衣公,有著好看卻淡然的眉眼。這樣一個男,卻有那般歹毒的心。
花九歌不由得攥緊了拳頭,若不是自己如今藝不精,她定是無法容忍自己與他這般相安無事地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龍蛭是妖,可他在界內結交甚廣,所以此次前來吃滿月酒的除了妖界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