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有些內疚了,為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已經沒懷疑他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也相信他給她的感覺。可剛才她是真的很氣憤,整個狐族的生死,在他口中竟成了無關緊要的事,他竟讓她忘了這一切!
離夜將窗戶向外支起一條小口,花九歌望著窗欞上的合雕刻,那還是當初爹爹親手刻上去的。
合,年好合。
可爹爹想給孃親的肯定不止一年。
那時她總覺得爹爹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藝術家。可這樣一個藝術家卻偏偏被孃親這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毀成了一個連當木匠都不夠格的人。
那時她還小,直到這麼多年後,她依舊不能明白,爹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來愛著孃親的。
可她知道,爹爹一定很愛孃親,很愛很愛。
這樣的愛也許是她窮盡此生也無法找到的。
木凳上的青花碗依舊穩穩的放在上面,裡面的清粥紋絲未動,就像沒有風的湖面,平靜地蕩不起一絲漣漪。
離夜將清粥端起來,“涼了,我去重新盛一晚。”
“不用了。”花九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不餓。”她沒有抬頭看他,不知是因為內疚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離夜端著粥走了出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她想,這次她是真的得罪他了吧。也許他出去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雖然覺得這樣也情有可原,況且大家也不是很熟,他也沒義務必須留下來照顧她。可不知為何,她心裡還是有一絲難過。
他真的就這樣扔下她走了嗎?
其實她也不是不餓,剛才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