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嘴角浮起一絲難掩的笑意。
“真的真的,”云溪使勁點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真心。
“可是不知道離夜哥哥會不會也這麼覺得,”花九歌自顧自嘀咕了聲,然後拍拍云溪的肩,“云溪,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可能會帶個人回來,不過你在哥哥面前暫時替我保密,行嗎?”
“帶人?誰呀?”云溪臉上的驚訝頓時轉為疑惑,小姐是個闖禍精這是有目共睹的,聽到這話的時候云溪心裡最先想到的就是,小姐肯定又將蓬萊島的遊客打傷了,可能這次比較嚴重,所以小姐要將他帶回來療傷。
花九歌再次拍拍她的肩,嘴角盪開一絲笑意,“這個你就別管了,總是你先替我保密,等我安排好了,要以一個別開生面的開場介紹他們認識。”
“認識?”云溪更疑惑了,“誰和誰認識?”
“反正……”花九歌擺擺手,“總之你就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花九歌就要往門外跑去。
跑到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威脅道:“要是你敢向龍蛭哥哥告密,哼哼。”說著故意將指關節掰得噼啪作響。
云溪不自覺打了個寒戰,立馬陪笑道:“這個,一定,一定。”
見花九歌轉身就要大步踏出門去,她又好心提醒道:“小姐,矜持,矜持。”
“哦,對。”花九歌剛要邁開的步瞬間小了一大半,慢慢挪著身向門外走去。
她想,離夜哥哥肯定已經到了吧,一會兒他看到自己的模樣會不會大吃一驚呀!
花九歌抬頭望向院中的臺階,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白衣白袍的男,手中握著一把優雅的摺扇,正看著她笑得風輕雲淡。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如今她也終於到了為悅己者容的年齡,雖然她並不知道離夜哥哥是不是那個人,可她希望那個人就是他,所以她願意為他而容。
上花九歌又將心裡的話反覆醞釀了好幾遍,她想,等見到哥哥時她一定要從容地款款走到他面前,然後認真地叫他的名字。
她在心裡將他的名字叫了幾遍,一會兒她一定要用最好聽的聲音叫出來。她還要告訴他,她喜歡他,從見到他第一次開始她就喜歡他。她一直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娘,為他做飯,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可是,到時候他會有什麼反應呢?他或許會驚得長大嘴巴呢!
也許他還會問:“是嗎?你確定是你照顧我?”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會高昂著頭堅定地回答:“我一定可以好好照顧你的。”
花九歌想著他吃驚的樣,她從未見過他驚訝的樣,如今想起來怎麼都覺得不像。可過一會兒她也許就能見到了。
這樣想著,心裡的緊張稍稍消散了些,她抿著嘴想著他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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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見到他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花九歌的笑意依舊凝固在眼中,她看著眼前眉目溫婉笑意盈盈的女,“為什麼?”其實哪有為什麼,牡丹的美是有目共睹的,若自己是個男也定會愛上她的。
可是她又清楚地記得,上次哥哥明明拒絕她了,他明明是不喜歡她的,為什麼?
“九歌還小,有的事終究是不明白的。”她白皙纖長的手指覆上她的手。
好熟悉的一句話。她記得與哥哥在山洞的第一夜,他也對自己說過同樣一句話。
界內外凡事都講究個姻緣,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他們有同樣高貴的氣質,喜歡穿同樣顏色的衣服,如今甚至連說的話都驚人的相似。
她小,他們都覺得她小,不管她多麼努力想要長大,他們終究還是覺得她小。
可是如今她真的長大了,哥哥連看都還沒來得及看她一眼就要娶別的女為妻。她從未想過自己成人這一日竟要獨自黯然過,離夜哥哥送她的禮物果真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那張紅得豔麗的請帖還在牡丹手裡,那樣的顏色與她身上的衣裙渾然天成的契合,卻與他們這般格格不入。
她從牡丹手中接過請帖。龍蛭哥哥說得對,她長大了,是不能哭鼻的。
其實不是不能哭,只是她該懂得分寸,就算哭也不該是在此時此地罷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異樣,牡丹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怎麼了,九歌怎麼突然臉色這般不好,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花九歌的手已經悄然抽回。她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