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依舊存著一絲希冀,就算要成親,可這終究不是哥哥親口告訴她的。
她想,或許自己該聽哥哥親口說說。
她仰頭看著牡丹,這個淡然卻不失優雅的女,“哥哥呢,他現在在哪?”
“哥哥他現在有些重要的事要處理,等忙完再來看九歌,行嗎?”無論何時,牡丹對她說話的語氣都像是在哄一個小孩。
這樣的語氣讓花九歌心裡突然沒來由地難受起來,或許在他們心裡真的只是將她當做一個不懂事的孩吧!
既然是孩,她自然是有權利任性和拒絕的,於是她果斷搖頭,“可我現在就想見他。”
“九歌知道……”牡丹過來拉她的手。
她卻彷彿點選一般後退了半步,“既然牡丹姐姐覺得我是孩,那就帶我去見哥哥。我想聽哥哥親口告訴我。”
“九歌……”見她後退,牡丹手上的動作滯了滯,不過瞬間又恢復了慣常的從容。她走過來拉住花九歌的手,“哥哥總是誇九歌是個懂事的孩,如今…。。”
“我要見他。”花九歌從她手中抽出手,語氣堅定異常。
“九……”
“我要見他。”花九歌又往後退了半步,語氣卻一步也不退讓,“如果你不帶我去,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可她知道自己出不了這片島,龍蛭哥哥在島上布了結界,又在她身上施了咒術,將她的活動範圍限定在這片海島上。
龍蛭哥哥告訴過她,等什麼時候她的法術練到足以自己解開咒術,或者衝破結界,那她就自由了。
可如今她還不能。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想見他,現在就想見到他。
。。。
 ;。。。 ; ;
闖結界
站在棲梧境外,望著遠處那座雲霧繚繞的棲梧山,花九歌的心一陣又一陣如潮水般氾濫開來。
終究牡丹還是沒有帶她去見她的離夜哥哥,因為她知道蓬萊島的結界,靠花九歌一己之力根本出不了那裡。
結界的事除了龍蛭哥哥和云溪,她只給離夜哥哥說過,可她不知道牡丹仙和離夜哥哥已經這般好了,他連結界的事都告訴了她。
今夜是她成年的第一夜,可她卻滿身是傷地來到了這麼一個陌生之地。她不知道用陌生來形容對不對,這麼多年沒有踏出蓬萊,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該是陌生的罷。但這裡不一樣,這裡是棲梧,這裡有她的離夜哥哥,所以這裡大概不該被稱為陌生之地吧。
滿身是傷是她早料到的,龍蛭哥哥佈下的結界,自然不至於要她的命,可為了防止她逃跑,苦頭肯定是少不了的。她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大膽闖結界。
好在她熬過來了,那些疼痛雖然深入肌理,可畢竟只是皮肉之痛,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心裡的難受。她怕來不及了,牡丹仙說半月後便是他們的婚禮。
可她想,半月不長也不短,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也許她還有時間等待,可她卻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成年的第一日,她只想讓離夜哥哥見到一個漂漂亮亮的自己。
如今她闖出了結界,姑且不論她是否能見到他,就算能見到,恐怕他看到的也不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罷。
她想,若她就這樣去見他,他能不能認出她呢?
她並不知道棲梧之境是個對外封閉的空間,這裡設有重重結界,無論她用什麼樣的方法總是被隔離在結界之外。
可她想,她必須見到他。
最後只剩下唯一的辦法——硬闖。
她很清楚這樣做意味著什麼,蓬萊島的結界再厲害也不可能真正傷害她,可這裡不一樣,這裡的結界交織著無數個空間,隨時都有可能讓她命喪黃泉,或者被困於另一個空間永遠無法脫身。
但她又懷著一絲僥倖,這些結界是哥哥佈下的,他的法力能捕捉到結界中的蛛絲馬跡,或許她牽動結界的時候恰好哥哥感應到了,他就能及時出現救她了。
就像他們從前無數次見面一樣,他總能在她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或許這次也不會例外。
順利闖進了第一重,離夜哥哥沒有出現,可她卻傷了四分元氣。
闖過第一重已經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她想,如此下去最多闖到第二重,她的元氣便會被耗盡,破壞了真元她這幾年的修為便全都毀於一旦了,她有些猶豫了,這樣她還願意嗎?
只是見他一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