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開門插衝他們一比手指頭:“哪就別廢話小聲點!跟著我。”
我開始敲第二間囚室的門:“有以前甲戌的人嗎?”
不等裡賣弄回話,先丟擲來的那幫人已經有人直接開啟了囚室,低聲呼喚道:“龍哥要帶著咱們逃跑,動作都快點!”也有人事先告誡裡面:“別出聲!”
我無語,什麼時候成了我要帶著他們逃跑了?這時兩件囚室的人搞出來的小騷動已經驚動了旁邊不少的囚室,有人敲門道:“龍哥,我們也要跟著你!”
我示意已經跑出來的人去給他們開門,自己跑到第四間囚室門口,還沒等說話,裡面忽然有人道:“龍哥,我是齊小環呀。”我大喜,急忙開啟門,齊小環提著一個恭桶出來,我奇道:“你拿他幹什麼?”
齊小環道:“做飛爪啊。”
我頓時醒悟,這麼一亂吧這茬給忘了,我說:“你去找武嬰他們,我和耿翎稍後就去。”
儘管我們說話都很小,但人一多動靜自然就大了,平時這座監獄島了這個點兒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今天難得熱鬧一會,還被關在囚室裡的人憑敏銳的嗅覺都察覺到外面出事了,透過門縫一看也就明白**,不住有人拍打著獄門道:“放我們出去!”“龍哥,行個方便吧!”
事實上不用我再說什麼,這些人一但出去都馬上投入到了解救同伴的行列中,他們中有的是互相交情深厚的,有的還是兄弟親人,當然,也有那種樂善好施的,經過別的囚室順手就把門開啟,結果就像病毒感染一樣,我一愣神的功夫我們這個區的兩排囚室都已經大門洞開,將近200號人一起衝出來,耿翎也領著一大幫人跑來跟我匯合,我隱約聽到操場那邊也有嘈雜的聲響,隨之變成一片人在喊,一時間請示在業無法控制,平日裡死寂的監獄就像過年守歲那麼沸反盈天。
齊小環大聲道:“龍哥,現在怎麼辦?”
我揮手道:“先找到武嬰他們再說!”
西北角上有人大聲道:“我們來了。”武嬰帶著餘曼麗和幾個以前的老兄弟衝了過來。原來他們那邊情況也一樣,幾乎是瞬時間所有牢房的人都跑了出來。不一時三個區的犯人一個沒少地衝出牢房衝向操場,但是大多數人都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他們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只是見別人往出衝自己也跟著亂跑。
耿翎面有憂色跟我道:“小龍,現在人這麼多可我們只有一條繩子。
”
我堅決道:“只能先顧咱們兄弟了,人齊了嗎?”
武嬰道:“齊了。”
正在這時,操場的東南方亮起了幾條火把,有女人的聲音歷喝道:“你們幹什麼,都給我回去!”終於還是唄看守發現了——
雖然我們行動的時間很短,但作為一所監獄來說,看守們的反應也確實夠遲鈍的了——而且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根本沒以為我們是打算要越獄,具體表現就是:只有兩個人拿著火把走過來,其他看守則還帶著三分睡衣氣分慍惱在一旁看著,他們還在為我們吵了他們的覺而生氣,自以為跑出的這幾個不過是偷偷溜出來想撒撒野放放風,他們擎等著教訓一頓也就算了。
事到如今,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眼見那兩個看守走進,低頭一掃,隨手奪過齊小環手裡的恭桶,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力氣還是不足以對其構成威脅,我把恭桶交給餘曼麗道:“扔過去。”
餘曼麗也不多說,提著恭桶一掄,那桶划著弧線帶著亮晶晶的液體朝兩個看守扣下去,只聽哐當嘩啦一陣響,桶裡的半桶尿首建奇功,火把滅了不說,兩個看守也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們抽抽鼻子,頓時發出淒厲的尖叫——作為女人,我相信他們寧願天上掉下來的是刀子……
這時那些看守們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遲疑的一下才點起更多的火把拿著棍子朝這邊衝了過來。
這一下犯人們頓時大譁,潛意識裡他們沒想過要反抗,見看守衝了過來,像被驅趕的羊群一樣擁擠到監獄的西邊牆上,衝著牆又踢又撞,也有人一個勁的蹦高,想要攀牆而上。
我搖頭嘆氣道:“一群烏合之眾,咱們按計劃行事吧。”我對餘曼麗道:“一會得先委屈你做個肉梯,等弟兄們爬上去以後在拉你上來。”
餘曼麗點頭道:“沒問題!”
耿翎指著那幫抓狂的犯人道:“他們呢?咱們真不管了?”
我說:“咱們先做個示範,但願他們能學個乖,一會大不了吧繩子留給他們,能跑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