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急忙出聲提醒。
那虛空劍氣與金色光環對撞,看似剛勁的劍氣竟然被硬生生彈了回去,崖述踉蹌一步竟然身體柔韌地向後翻身,一道強橫劍氣劈空而下,金環頓時粉碎,全然不似原來崖述的猥瑣遲暮模樣。
老頭穩住身形,一隻手伸到耳邊,用力揭下一張人皮面具,在崖述那張蒼老而遍佈皺紋的臉下,是一張中年的,與劍神霧雲霜極其相似的臉,一頭白髮緩緩落下,他冷笑道:“不錯,我是咒術工會的人,我就是霧術牙!”
霧術牙伸出右手,一柄還算完整的長劍尖嘯著飛進大殿來,霧術牙凌空而起,敏捷地接住。
劍邪霧術牙,與劍神霧雲霜同等地位的存在,正這樣真實地站在三人面前。
彌絮正出於悲痛之中,雖然連續釋放冰彈,卻無法傷到霧術牙分毫,霧術牙右手長劍如藤條一般,無數劍影在面前密密地交織著,將彌絮的冰彈打成碎冰。
雪壤手腳都有傷,強忍著痛苦頻頻出劍,可是殉天卻反而不如霧術牙的長劍迅捷靈巧,被霧術牙穩穩壓制。
若不是天夕連連出手,為兩人支撐防護結界恐怕雪壤早已經命喪劍下。
只見霧術牙用咒術工會的高速身法魅影訣在雪壤身邊如同鬼魅般移動著,不時刺出致命的一劍,而雪壤看到的竟然只有殘影,根本無法傷到劍邪。
那柄樸實的長劍在劍邪手中也是寒芒暴漲,殺氣充沛,每一擊都發出陰柔的劍音,但劈下的威力卻讓人懷疑長劍會不會崩碎掉。
雪壤也只得放棄殉天劍鋒銳無匹的優勢,轉攻為守,使出一套護身劍法,配合天夕的防護結界,靜觀其變。
突然,霧術牙的身影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數十個殘像一齊消失,顯露出本身來。只見他用殺氣強行封住得傷口驟然崩裂,血流如注,不得不低下身捂住腹部可怕的傷口。
雪壤趁著空檔,不顧自己的傷痛,一記九曜劍氣奮力刺出,那一道劍氣分成九色奔湧而去。
霧術牙架劍抵擋,但九曜劍氣豈是尋常,一劍暗藏九勁又豈是等閒,手中長劍瞬時崩裂成碎片,霧術牙更是被劍勁轟到牆上,栽倒在地上。
雪壤用殉天平指霧術牙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哼,豎子。要不是我有傷在身,要是驚骸還在我手,我已經拿你的血洗劍了。”霧術牙一隻手按住地面,半跪在地上,眼神怨毒地射向眼前的雪壤。
“你不會有機會了!”雪壤橫著劍蓄勢著致命的一殺,九色光芒在殉天湛藍的劍鋒上若隱若現,“劍邪!在九曜光芒下懺悔吧!”九色光芒伴隨著殉天劍的不斷旋轉朝著無法動彈的霧術牙逼去。
巨大的氣浪令整座北斗宮大殿為之一震,然而煙霧散去之後,在原來霧術牙跪著的地方,除了橫飛出數十米的瓦礫之外,就是一具被狂暴劍氣幾乎爆成碎片的衛兵屍體,而罪魁霧術牙卻早已經不知所蹤。
索風領主近疆小城。兩位客人騎著高頭大馬結伴而來,一名銀髮及肩,身穿素白長衣衫,左手的牛皮護手裡握著一柄帶鞘的長劍。另一名客人也是劍客卻不如對方顯眼了。不消多說,這兩人中的銀髮劍客就是高原上懸賞金額最高的人犯劍魔明楓。倒不是翼朔雪長的不如明楓俊美,而是城門前最醒目的地方貼著明楓好的大幅宣傳海報,官府印刷,專業排版,並且當事人沒有為此掏一個銅錢。不說也
知道這一定是通緝令。
老百姓還會偶爾瞥上一眼,明楓與翼朔雪卻徑直朝城外走去。那些樸實而貧寒的百姓總是會被那鉅額的賞金吸引,愣在原地,想象著這個人被哪個絕世高手打成重傷,武功盡失,一路逃跑最後筋疲力盡地倒在自己面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鉅額賞金收入囊中。等到他們白日夢醒,搖搖頭走開時卻不曾注意到明楓就從他們身邊走過,而且確實身負重傷,只不過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總不會落到這些肉腳手裡罷弓了。不過像明楓這樣全高原通緝不隱姓埋名反而大搖大擺騎馬上街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其實這幾日的情況也大抵是這樣,來打擾兩人的多半是一些廢材,甚至是鄉間的地痞流氓都在想打明楓這位第一劍客的主意,結果就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個現象:有高原神兵或是像霧雲霜,霧術牙這樣有能力捉明楓的人不想出手或不願出手;另一方面,那些二流三流的劍客戰士,乃至土匪盜賊都在天殺樓後前仆後繼紛紛打著明楓的主意,巴望一萬一千金落入自己的腰包
其結果就是,明楓甚至不用拔龍息劍就能將數十人打得落花流水,只抱怨現在作戰無論烈度強度還是快感都比劍客大會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