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撐著地面保持著身體的平衡說道:“剛才有一名劍客衝了進來,先打傷了我,又刺殺了王。臣護駕不利,請安都拉和彌絮殿下降責。”
彌絮彷彿沒有聽到崖述的話,依舊嗚咽著。
天夕走到樺池熵的屍體邊,用眼神徵詢了一下彌絮的意見後,伸出手,檢查了一下樺池熵的傷口說:“這是極強的空虛劍氣,而且一劍致命,令人防不勝防,而王好像也沒有提防那個刺客一般……”
天夕看了看國師道:“國師的傷口能否給我看一下?”
崖述鬆開緊捂著腹部的右手,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天夕俯下身,檢視了崖述的傷口說:“這也是虛空劍氣所傷。”
“那是當然,我們都是被同一個人襲擊的。”
天夕站起身,沉思道:“如此強的劍氣,高原上能有幾個人呢?”他問崖述道:“國師看清那人的面孔了嗎?”
“沒有,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劍,驚骸劍……”他劇烈地咳嗽道:“我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所有的侍衛都在和外面的人作戰,刺客就進來了。”
彌絮與天夕兩人對視一下,顯然是想要甄別雪壤與崖述的說法,孰真孰假。
看起來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驚骸劍客梔影為了報被囚索利斯的一箭之仇,孤身犯險,刺殺了索利斯王,樺池熵。
彌絮卻含著淚水扯著樺池熵帶血的長袍一遍一遍地問道:“父親,父親,請您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您,究竟是誰……”
天夕看著他們父女情深,不由地也哀傷起來,陡然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他看到了王右手,僵硬地伸著食指,似乎在指著什麼。
雪壤說的話陡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王有危險,崖述已經進去很久了……”
一個畫面突然出現在天夕的腦海之中。
“王,得罪了!”崖述以手代劍,金色光芒乍現,穿過了王的胸膛。
“崖述,你……”王的右手食指指著那兇手,仰面倒在王座上,那隻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崖述邪笑了一下,虛空中又傳來劍刃撕開**的聲音,卻是他反手一劍刺進了自己的腹部,留下了可怕的傷口。
安都拉猛然回頭,指著崖述道:“國師,你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呢?你看王的手指……”
崖述的臉色驟然一變,只見那隻已經失血僵硬的蒼白手指,正筆直地指著剛才他那團血泊的方向。
“巧合,這只是巧合!”崖述申辯道。
彌絮抬起頭,帶著哭腔說:“崖述,我父王哪一點對你不好,你要下如此兇手,你果然包藏禍心!”
崖述驟然雙膝跪下道:“公主,您要相信老臣啊,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說罷就舉起一隻手作勢要賭咒發誓。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厲喝:“崖述,你還要偽裝嗎?”
只見一身血汙的雪壤拄著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大聲說道:“你是咒術工會的人,你剛才用咒術讓侍衛們發狂,又下了蠱靈術讓他們屍變,就是為了纏住我,為行刺王爭取時間!”
他那條手受傷的腿血流如注,右手臂上是一排猩紅的牙齒印,銀質鎧甲裡的一件白衣已經被鮮血浸透,顯然是經歷了無比慘烈的一戰。
崖述的笑容陰森起來,那原本陰鬱的笑容卻逐漸開朗起來,最後竟然變成了狂笑,迴盪在整個空蕩蕩的大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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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節:劍邪陰謀
霧術牙瞪著雪壤,惡狠狠地說:“老夫兢兢業業為索利斯奮鬥了數十年,到頭來竟然還不如來了不到五年的人。”崖述鬆開手,不管傷口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指著雪壤道:“雪壤,你身份不明,來索利斯又究竟有什麼企圖呢?你不來北斗宮護駕,還在庭外滋事喧譁,按律應該誅滅九族!”
雪壤也同樣冷笑道:“崖述,你還要狡辯什麼呢?昨晚,那個衛兵已經告訴我一切了,今天我正要到北斗宮揭發你的罪狀,誰知道……你竟然先下手為強,刺殺了王。”雪壤陡然咬牙道:“這麼長時間來,你不停地殘殺北斗宮侍衛,又用咒術封住他們的魂魄,變成不知畏懼,不知疼痛令你擺佈的行屍走肉,就是為了用他們來纏住我,不是嗎?你說啊!”
崖述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殺機,卻被天夕敏銳地捕捉到了。
當崖述的右手毫無徵兆地朝雪壤刺去時,一圈金色光芒從天夕的右手畫出擋在雪壤面前。“小心,他是卻劍門的人”彌絮聯想起崖述曾經以手代劍與自己作戰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