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損,風清揚明知除自己外,無人是趙鶴、二猿魔的對手,區耐趙鶴先用言語擠兌住了,自己若強行溺戰,反倒成了藐視各派了,只得快快退下,怒道:“趙鶴,我早晚殺了你。”
趙鶴笑道:“能死在風公子劍下,也算不枉了,高過我趙鶴的。風公子殺不了,低於我趙鶴的,風公子又不屑殺,天生我趙鶴,大概就是讓風公子開開殺戒的。”
眾人無不粟然,風清揚亦氣得笑了出來,真不知下次見到趙鶴,會不會狠下心來,捨得殺他。轉念一想,趙鶴武功與自己實在伯仲間,縱慾殺他亦殊非易事。
寧清宇邁步而出,笑道:“趙神魔妙語連珠,令入神旺,在下自付殺不了趙神魔,卻也不怕被趙神魔殺了,久仰寒冰綿掌的威名,咱們鬥鬥掌上功夫如何?”
趙鶴道:“寧二俠自謙光了。”心下惕然,自己輕功身法與寒冰綿掌功夫俱不如師傅遠甚,只是寒冰綿掌威名素著,以致人人談之色變,自己知道天賦不及師傅,這一生怕也達不到師傅的武學境地,是以兼習兵刃,用功尤勤,一般人以為他是韋一笑的弟子,自然以輕功和掌功最為高明瞭,其實他最具威力的乃是那雷震擋和閃電錐上;不意被寧清宇冷眼艦破,撿自己弱點下手。
素聞這位寧二俠心機淵深,較之成清銘難鬥得多,可莫一時疏虞栽個跟頭,潛動內力,聚於掌上。
寧清宇伸足在地上劃了兩個圈子,笑道;“趙神魔,咱們站在圈內,誰先被震出圈外便作負論,閣下意下如何。”
眾人無不憚然,均知寧清宇城府極深,若非有把握取勝決不輕易出手,不意他今日競爾急功近利,向武林最負盛名的寒冰綿掌挑戰,退出眾人意表,直感匪夷所思。
其實寧清宇此番舉措早已熟慮在心,自己最為精擅的乃是紫霞神功,劍術上的小巧變化,身法上的閃展騰挪俱非己之所長,一見趙鶴兵刃上的高深境界便知他掌法絕未到出神入化之境,自己差堪一戰。成清銘與趙鶴大戰一番,雖未落敗,卻是高下判然,自己倘能僥倖將趙鶴擊敗,氣宗便可凌駕劍宗之上,看他們還有甚說嘴的,計議一定,便出面挑戰。
趙鶴原沒將寧清宇放在眼中,此際窺見他心機,反倒大增戒意,二人站在圈內,提掌運氣,緩緩出掌。
雙掌甫交,趙鶴身形未勸,寧清宇卻身向後仰,幾欲倒下,華山派中人險些驚叫出聲。
趙鶴心內疑慮頓生,自己此掌只因不明對手實力如何,只用五成內力,餘下五成用以保身,不想寧清宇掌力極弱,與他的聲名頗為不符。
尋思:“莫非此人真是個浪得虛名的騙子?”總覺這想法太過荒唐,依然以五成內力發出一掌。
寧清宇白淨的面上罩了層紫氣,掌上也氮氟生紫,緩緩一掌拍出,砰的一聲,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險些踏出圈外。
趙鶴心內大喜,心道:“紫霞神功不過爾爾,江湖中值染得神乎其神,以致讓這豎子成名,待我趙鶴拆穿這西洋景。”當下戒心盡釋,一掌擊出,意欲將寧清宇震飛。
雙掌三度相交。趙鶴正喜得手,摹靶對方掌力綿韌至極,反有一般鋪天蓋地之力向自己襲來,登時心內發冷,情知上當,急忙續發內力。
不想寧清宇內力忽變剛勁,巨力有如波濤洶湧,趙鶴只感胸口如中重擊,身子一輕,已被震飛出去。
五嶽派中人不虞有此奇變,轟雷價一聲喝采,寧清宇身子僵立移時,忽然倒退幾步,砰的一聲跌坐在地、幾縷鮮血從唇旁流了出來。他為求一生,故施苦肉計,不惜受內傷,讓趙鶴相信自己內力淺弱,然後聚全力於一掌,將趙鶴震飛。
然則趙鶴的五成內力亦非容易受得,末後續發內力雖末穩住身形,卻將寧清宇紫霞神功震回體內,受創不輕。
寧清宇的弟子忙將師傅扶回。喂他服下華山派特製的九轉護心丸。成清銘大喜,竟忘了二人間的嫌隙,為他搭脈診傷,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服下丹藥,將養半日即可。
趙鶴懊喪欲死,不意戒惕半日,仍是一念疏虞,致敗於豎子手下,直是奇恥大辱。連傷帶痛,一口鮮血噴出,竟爾無力站起。
沈四絕與他交好罵厚,忙為他療傷,勸慰道:“三哥,這等偽君子無不是仁義面孔,蛇蠍心腸,著一回道算個甚,下次找回來便是”
大力神範松舞動開山巨斧越眾而出,喝道:“哪位下場指教?”
篙山掌門左篙陽見華山派已然贏了兩場,不欲令華山專美於前,應聲而出道:“高山左篙陽領教。”
二人更不多話,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