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問話,心裡面大怒,起來拿起鞋就往簪子那個方向砸去:“簪子你是聾子啊?人家這麼傷心你也不問問人家。”
簪子啊了一聲,接著把頭從被子裡鑽出來,朦朧之間能看到石榴坐在床上,一股悲憤的氣息從她身上傳來。簪子仔細看了看就又躺了下去:“石榴姐姐,你知道我這人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傷心?”石榴被問住,見簪子又躺下睡了,牙一咬就要衝上去打簪子,簪子裹在被子裡,悠悠說了一句:“石榴姐姐,真要打壞了我,難道你也會好過?”
石榴沒想到簪子會這樣,那手停在那裡,竟不知道該怎麼做,半天才倒在自己床上,依舊哭泣起來。簪子對她的哭聲充耳不聞,倒是一夜好眠。
新媳婦進門第二天,依例要去給公婆行禮敬茶,家裡的下人們也要給新奶奶磕頭,見過這位主母。簪子睡的好,昨兒又得了賞錢,還搶白了幾句,站在人群裡笑的都合不攏嘴,這樣算的話,自己這幾天的收入比這一年攢的錢都多,可惜這喜事不是經常有。
新奶奶在裡面敬茶,下人們在外面等待,突然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她腳步匆匆倒和這安靜肅穆的人群不一樣。好像是服侍羅姨娘的小菊,簪子看了一眼就在這裡算,也不知道新奶奶會給多少銀子賞錢?
小菊已經走到廳門口,徐大娘走了出來,小菊對徐大娘說了什麼,徐大娘的神色立即變了,接著就快速走進廳裡給程太太請示去了。難道說是羅姨娘出了什麼事?下人們有人立即開始議論,今兒羅姨娘也該出來的,可是到現在也不見,本還以為她又鬧脾氣呢,照現在瞧,好像不是在鬧脾氣。
第26章 小產
下人們的嗡嗡聲讓站在最前面的陳大娘皺了皺眉,雖然她心裡也想知道羅姨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主人家還在裡面,下人就議論起來也著實不像。陳大娘咳嗽兩聲,可是這咳嗽聲並沒震懾住人,那嗡嗡聲還是不絕於耳。
看這咳嗽聲不起作用,陳大娘轉身掃著議論的最起勁的那兩個人:“怎麼,你們來這麼久,都糊塗了嗎?”陳大娘的聲音裡毫無感情,議論的最起勁的那兩個急忙閉嘴,人群又重新安靜下來。
雖然安靜下來,但方才個個都是低頭垂手侍立,現在有幾個不安分的那眼就一直往廳裡瞧,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過不了已小會兒,就看見裡面有人出來。披風紅裙,發上金簪處鑲的珍珠的白光極其耀眼,竟是程太太帶了徐大娘出來,並沒有看院子裡侍立的下人們一眼就匆匆而去。
這羅姨娘究竟是怎麼了,竟讓程太太連帶兒媳出來受禮都不做,匆匆往她那邊去了?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有幾個婆子的嘴一撇,互相對望一眼,心領神會地一笑,做側室的就要有做側室的覺悟,這種大事不出面還把太太也叫走,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看來,這羅姨娘要倒黴了。
人群裡的議論並沒傳到簪子耳朵裡,她只一直皺著眉,怎麼這大奶奶還不出來?這不出來就不曉得大奶奶要賞多少錢。站在最前面的陳大娘又咳嗽兩聲,簪子抬起眼,看來是大奶奶要出來了,接著又很多低頭,垂手侍立等待著給大奶奶見禮。
程大奶奶宋氏在三太太的陪伴下走了出來,身後的丫鬟還端著一個托盤,那托盤上面磊的滿滿的都是新錢,看來這就是用來賞人的。
男以徐大爺為首,女本來以徐大娘打頭,徐大娘不在,就陳大娘代勞,跪下磕頭行禮。宋氏命他們起身,又讓丫鬟把托盤交到徐大爺和陳大娘手裡,這不過是做個樣子,誰也不會當面發放。
簪子的眼看著那滿滿的托盤,看來等一會那錢就會到自己手裡,宋氏又說了幾句慰勞的話,下人們也就各自散去,就算進了新主人,還是要各自去忙各自的。
廚房裡還是那樣忙碌,簪子力氣長了許多,切菜的手藝也算不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菜現在已經全交給她來切了。簪子拿著一個蘿蔔在那裡飛快地切成絲,等再過一段時間,朱大娘就要自己上灶炒一些簡單的菜,這會的多啊,工錢也會漲。
漲工錢是最高興的了,簪子不敢去想像徐大爺家那樣一年有個四五十兩銀子,只要每個月有一兩銀子就好,這樣說不定能攢錢把自己贖出去,到時還可以攢錢買上幾畝地,當做嫁妝。
簪子越想越美,手裡的蘿蔔絲一根根還是那麼均勻。王婆子翻攪著大鍋裡的米飯,嘴巴也不閒:“你們覺得今兒羅姨奶奶是怎麼了?還把太太也請去了。”柳嫂子雙手滿是血,她正在收拾魚,接話說:“姨奶奶是不是有了?她進這門也有一年多了,怎麼也該有了吧?”
姨娘有了身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