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共產黨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正式開幕。這個學習班的21人中有12人被請上了主席臺。爺爺作為大會主席團成員,按照座次被安排坐在毛主席身後。會上,他再次當選為中央委員。
8月30日,中國共產黨第十屆中央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在北京召開。爺爺的名字出現在政治局委員候選人名單上,由各小組進行醞釀討論。在華北組,有位中央領導首先發言:“關於陳永貴同志來中央,過去幾年就考慮過,大寨和昔陽在他的領導下,始終堅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是經過考驗的。永貴同志去四川、貴州、雲南參觀訪問,敢於直言批評,沒有虛辭客套,各地同志都說受益匪淺。”華北組的中央委員們聽了這番介紹後,都熱烈地鼓起掌來。在這次會議上,爺爺當選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
會議結束後,他回到昔陽,9月12日下午,在縣直機關幹部職工大會上作報告,介紹了會議的情況。他說:“古今中外還沒有把一個農民提到國家的領導崗位上的,馬克思沒有解決,列寧沒有解決,毛主席解決了,這就是毛主席對工農分子的依靠和重用。”
接受周總理委託
1974年2月,他在黑龍江考察北大荒時,中央急電通知他立即回京,參加中央的一個會議。按照周總理的提議,會議責成他具體解決山西問題,要求他既要弄清是非,又要搞好兩派之間的團結。
山西的派仗打了多年,涉及的範圍廣,問題多。他認為農業問題和農民問題是根本,所以對山西動槍動刀的事看不慣。面對周總理,他長時間沒有開口,左思右想後大膽說出了自己的難處:“總理,我不是不接受中央的任務,但水平太低,很不適應這項工作。山西問題,我解決不了!”周總理對他說:“山西問題還是你解決合適,只要站在黨性上,不要站在派性上,山西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主席有一句名言:什麼叫工作,工作就是鬥爭嘛!山西問題能不能解決,就看你有沒有鬥爭精神。” 作為一名共產黨員,“聽黨話,跟黨走”是他的原則。他含淚接受了周總理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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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春橋的矛盾
爺爺當選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見到毛主席的機會多起來了。一般是在政治局會議上見到毛主席,有幾次是毛主席叫他到自己的住處去,同他交換意見,有時也徵求對政治局委員的看法。爺爺不隨便講話,但一旦說起話來,對所談的問題常常是一針見血。
1974年上半年,中國政壇風雲突變,先是批林批孔,後來又批周公。6月1日,周總理因患癌症住進了醫院。毛主席讓王洪文安排人事工作。爺爺知道中央鬥爭激烈、情況複雜,在一些問題上不隨便表態。他對政治局的同志都很尊重,特別是對周總理。9月30日,周總理抱病主持國慶25週年招待會,坐在前面的爺爺站了起來,使勁地帶頭鼓掌,以表達對總理的敬仰之情。張春橋對此看不慣,話裡話外總是諷刺他:“永貴同志鼓掌舉得高啊!”對這種說法他置之不理,可在他的舉止中還是表現了出來。開會時張春橋坐在一邊,他就把臉扭到另一邊。有人問他,他說:“脖子扭了嘛!”
在一次政治局會議上,爺爺發言完後,張春橋不指名地攻擊他,說他拍手都愛出風頭。爺爺頓時翻了臉,站起來說:“黨的會議不讓我說話麼?我反映的都是事實呀,大不了我回去種地。哼!你也沒有那個權威。”會議由王洪文主持,其他政治局委員們都不吭氣,氣氛很緊張。散會後,紀登奎伸出大拇指稱讚道:“老陳,夠勇敢的!”李先念、陳錫聯也給他打來電話,說他捅了馬蜂窩,痛快!
爺爺和廣州軍區司令員許世友關係很好,在政治局開會時總坐在一起。一次去廣西南寧參加貧下中農代表大會時,韋國清和許世友接待了他。許世友坐在沙發上拍著膝蓋說:“這裡是我的地盤,老陳有什麼話就隨便說吧。”他就談起了張春橋的事。許世友在南京當司令員時,張春橋去當過幾天政委,跟許世友也合不來。許世友就向毛主席發電報揭發了張春橋的問題,說張春橋動不動就訓人,口頭上說支援工農幹部,實際上根本不讓人家講話。毛主席接到許世友的上書後,在一份材料上批示:“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為懂了,其實不懂,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訓人,這也是不懂馬列的表現。”周總理在醫院得知情況後,連忙召見爺爺,對他說:“永貴呀!張春橋這個人不好對付啊,我都對付不了他。這樣吧,等我出院了,把你和張春橋的矛盾解決一下。”
爺爺和張春橋的矛盾由來已久。在毛主席80壽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