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好笑的話題,我跟著大家笑過之後,半晌,我還會撲哧一下笑開來,然後是越想越覺得好笑,進而一發不可收拾。
這天胤禩又說了個笑話,說是一個痴人去賣黑豆子,走到河邊的時候,車子倒了,豆子全部灑到了河裡,這人急了,連忙跑回家叫了家裡人一起撈豆子,卻不想剛一離開,早有旁邊看到的人一擁而上,撈了個乾乾淨淨,待著痴人回來,河水裡只見一群蝌蚪,痴人只道是自己的豆子,忙涉水走了過去,結果蝌蚪四下逃竄。痴人狠狠地說,我認得你們就是我的黑豆子,只是可恨你們長了尾巴,就不認識主人了。
母子笑了一會兒也就過去了,反倒是站在良妃身後伺候的我,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猛然想到了幾年前風靡全國的關於馬甲的笑話,“小樣,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本山大叔經典的口音在腦海裡回放,倒是很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我在強忍無效之下,笑了出來。
三十八
“婉然,你這個傻丫頭,又笑什麼呢?”良妃這些日子見慣了我的傻笑,好像有點習以為常了。
“是呀,婉然,你在笑什麼,說出來額娘和我也樂樂。” 胤禩接著說。
“這……”我沉吟了片刻,看著他們母子今天都這麼高興,很想說出來湊個趣,又看到胤禩一直盯著我,眼睛裡是說不出的鼓勵,一時也想不起其他的笑話,就咬牙說了這個膾炙人口的笑話。
及到說起馬甲來,我才想起,這個現代的名詞,古代人要怎麼理解呢?好在馬甲這種服裝,這裡也有,不過叫坎肩罷了,眼睛一轉,看到良妃和胤禩今天都沒穿這東西,祈禱著但願別犯了忌諱,正待開口時,外面卻有人通報,說是九阿哥和十阿哥找胤禩有急事。
如今皇帝出巡在外,成年的皇子自然不怎麼方便出入別人母妃的寢宮,因此,胤禩只好站起來,給母親行了禮告退出來。
照舊,良妃命我送送八阿哥。
一起走到宮門口不遠處,眼前沒了穿梭的宮女和太監,胤禩一把抓住了正在低頭走路的我的手臂。
我吃了一驚,轉頭看他,卻見他笑眯眯地說:“婉然,剛剛那個笑話你還沒說完,我不耐煩等到明天了,現在說完它好不好?”
“好呀,不過先說好,奴婢可沒有冒犯的意思,要是一會兒說錯了什麼,您可不能治了奴婢的罪。”笑話,我剛剛說的時候沒有多想,走出來才自冒了身冷汗,坎肩可是現在宮廷裡,主子們最喜歡的服飾,烏龜這種詞也不是可以亂說的,良妃是對我不錯,胤禩對我簡直就可以說很好了,但是,我在他們眼中,能算什麼呢?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一旦逾越了自己的本分,恐怕下場真的會很慘。
“說吧,無論說什麼,我保證不怪罪你。” 胤禩笑著說。
“嗯……老虎看見蛇沉到了水裡,半晌,一隻鱉爬了上來,忙上前摁住,說:”小樣,穿了坎肩就不認識你了?!‘“我想了想,決定湊在他耳邊,悄悄地說。
笑話最妙的就是應景,我的話音剛落,宮門口忽然晃過了一個身影,看到我們站在門口卻遲遲不出來,已經忍不住急了,喊著:“八哥,快點,有急事找你呢!”
說話的人正是十阿哥,此時,他的身上正穿了件絲制的“巴圖魯”坎肩。
看著胤禩臉色如常,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已經先自笑了,胤禩終究也沒繃住,就這樣,十阿哥站在我們面前,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笑不可抑的樣子,臉上的神色有些惱火,更多的卻實莫名其妙。
半晌,笑終究是止住了,我趕緊上前蹲身說:“奴婢給十阿哥請安,爺吉祥。”
“吉祥,被你這麼一笑,我看想吉祥也不那麼容易吧,哼……”十阿哥還在生氣中,因為剛剛他被我們笑得毛毛的,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已經用袖子蹭了半天了。
“奴婢知錯了,還請十阿哥責罰。”我只好作惶恐狀,繼續蹲在地上,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討饒。其實自從那次雪仗過後,這個一心只知道玩的傢伙,為了找些新奇的淘氣花樣沒少偷偷來求我,不過,我並不肯常常指點他,為此,他可沒少咬牙切齒,不過看到比他精靈多了的九阿哥在我這裡也從來沒佔到什麼便宜,只能忍了,如今有機會,怎麼能不拿住。
“要饒了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十阿哥開口了,眼睛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一定又想問我怎麼找點新奇的花樣淘氣。
“好了,老十,你也這麼大的人了,還只一心的調皮。”站在一旁的八阿哥終於適時地端出了自己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