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出去了,也就不和你們生這份氣,擔這份心了。”還是春景的聲音,她今年夠了歲數,要放出去了,只等年後,便可以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只在伸手推門時,發現手裡竟然還提著個食盒時,卻著實愣了一陣子,竟想不起,這東西是何時到了手上的。心裡只是空空的,卻很想大笑一場
這就是我的康熙四十四年,在正月的第一天,我失去了一個我愛的人,也許不能說是失去,從未得到又說什麼失去,胤禩不會是我的,這在一開始我就明白,不過我實在高估了自己,以為可以在該放手的時候瀟瀟灑灑的放手,而今才明白,感情,是一件不能想當然的事情,放手也需要勇氣,而我,此時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我很愛他,這愛不僅超過他的想象,恐怕也大大超過了我自己的想象,但是,我卻已經沒有了愛的權利和說愛的機會,他已經屬於別人了,我可以不介意他是不是有妻子,卻不能不介意他的心。
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的心裡,真的有我的存在嗎?如果有的話,那麼十幾天過去了,為什麼他不來找我,也沒有隻字片語?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無論怎樣,匪石匪席的承諾依然不會改變,也許,我要的真的已經過分了吧。
我開始害怕當值的日子,害怕同胤禩偶然的相遇,甚至更偶然的目光碰觸,我不能看他,也不敢看他,人只在失去的時候,才明白擁有的珍貴,於我來說,就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早已逾越了自己最初的設想。而同時,也發現,他對我的愛,卻遠遠沒有我想象的多。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了,便如同毒草一樣,在心的四周蔓延,讓我痛苦得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胤禩是如何想的,他愛我嗎,或者說,他曾經愛過我嗎?不過這個問題,我想,也許這一生我都不會去問,我終究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我寧願相信自己的自欺欺人,也不願面對現實的答案。
當相見不如不見時,一連十幾天,我開始儘可能的避免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當值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