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我耳邊低低耳語,“很暖……”
廢話。沒溫度的不是機器人就是死人。
我笑眯眯地掐了他一把:“屁股挺翹的,手感不錯,彈性也好。裡面肯定也……”
他估計是覺得再這麼聽我說下去他一定會萎掉,於是他果斷地用了接吻的方式讓我閉嘴。
我心情很好地揉著他的頭髮。
所以說,對付流氓的最好辦法,就是比他還流氓。
他認真地向我詢問:“可以了嗎?”
我突然有種我正在對著一個懵懂的學生以身施教的感覺。
還有比我更敬業的教師麼?
我暗自嘆了口氣,看著他遲疑的臉和額頭上的汗,決定將教師這個神聖的職業負責到底,自暴自棄地安慰他說:“沒事,你就當跟女人好了。沒啥差別。”
“那個……”他頓了頓,“我也沒經驗。”
我表情僵住,盯著天花板陷入呆滯狀態,差點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沒看出來他是那種清心寡慾的人啊?更何況他和田靜還有那麼一腿。
這小子……該不會是不行吧?!
“怎麼了?”他問,“那麼不專心?想什麼呢?”
“世上又要少個純情處男啊,”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的想法,只是順著他的話嘆息,“我好像看到……很多一臉哀怨的無知少女,哭訴著指責我搶了她們遲暮哥的第一次。”
他笑:“你負責就行了。”
“啥?”我一聽到負責就立馬警覺起來,“你說啥?……”
……兄弟,不帶你這麼野蠻的!
不料──
快意戛然而止。
我眼睜睜地看著遲暮就這麼直直向我壓下來,加速度的重量還差點壓斷我的腰。
我側過頭,很同情地望望這個大汗淋漓的男人。
哎,可憐的人,居然還真的不太行啊。
遲暮一直不動,我也就任他靠著,這份許久沒有和人有過的親近,還有真實的觸感,讓我有點捨不得放開。
甚至有點兒,依賴。
連自己的哥們都下得了手,連自己一貫不跟圈外人玩曖昧的原則都沒能守得住。
我不由唾棄了自己一下。
大概我真的是空虛過頭了。
過了好半天遲暮才抬起頭,很有自知之明地問我:“我剛剛……不及格是不是?”
“呃……”我很為難地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實在是怕稍有不慎就打擊到了他那脆弱的自尊。
畢竟男性雄風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永遠是最敏感最在意的話題。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他明顯的不以為意,只是風度翩翩地輕笑,“我現在可以當場補考嗎?”
我突然有種極其不妙的預感湧上:“那不行!一考定終身的!……”
在某些方面,這家夥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野蠻人。
哎,罷了,大不了再來一次。估計這次也不至於好到哪裡去,折騰不死人的。
我無語問蒼天地想著,伸手抓住他緊緊扣著我腰的手。
結果我發現,我不但錯得徹底,而且非常離譜。
這家夥的第二次,活像開了外掛似的!
直到結束,我昏昏沈沈的感覺到遲暮推了推我,於是我茫然地看著他。
他掛著那招牌式的笑容,一副吃飽喝足的滿意麵孔:“這一次,及格了嗎?”
我張了張嘴,最後閉上眼睛,連回答他的精力都沒有。
兄弟,你贏了。滿分。滿分行了吧!
“之前大概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有點控制不住。”他輕聲補充,聲音如催眠曲一般溫柔,卻讓我很想堵住耳朵。
好吧是我錯了,是我之前輕敵,我不該小瞧憋了三十年的處男的爆發力……
這樣的結果是,我連站起身的力氣都徹底丟失,很狼狽地抓著被子倒頭就睡。
“許岸?”遲暮躺到我身邊,從背後環住我的腰,突然出聲。
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免得打斷我那濃重的睡意。
“許岸。”他又輕聲喊了句。
他媽的,看不到老子已經睡了嗎?叫魂啊?!
“幹嗎?”我眼皮都睜不開,不耐煩地應了聲。
“我不是林遠。”
我一個激靈,心裡重重一沈,瞬間大腦清醒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