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巴不得不回來嗎?”他嘴唇泛著水光,神色通紅,還偏偏要刻意板著臉,看上去無比滑稽。
我“噗”地笑出了聲,嬉皮笑臉地揉揉他的頭髮,“沒辦法,爺惦記你啊。為博美人一笑,不要江山也值得啊。”
他這下什麼都沒再說,埋下頭開始刻苦地與我的衣服進行搏鬥。
身體相貼時我才感受到那種很久不曾擁有的空虛,不單單是生理的需求,更多的是心理的渴望。
雖然有點肉麻,但我不得不承認。
我想他了。
非常想。
大概是太久沒做的緣故,我們都激動得有些過頭。瀕臨極點時我暗叫了聲不好,還沒來及喊停,已經在他的攻擊裡發/洩出來,脫力地趴到床上欲哭無淚,連動都懶得動一下,恨不得現在就有個地洞能讓我鑽下去。
完了完了,這下我是徹底沒臉見人了。
好半天遲暮明顯臉有得色地望著我:“怎麼樣?”
我恨恨地瞪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他還在那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不由更是惱火。
“你很棒。”我不遺餘力地對他進行肯定表揚,以滿足他那點微弱的虛榮心,“想當初你還是個快槍手,現在居然進步這麼快……”
說著我看到他的臉色,識相地不再吭聲。
“你就只記得那一次了?”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我,從我身上慢慢直起身。
然後我赫然看到了他那個對著我張牙舞爪,大有要幫助主人表達不滿洗雪冤屈討回公道之勢的小遲暮。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壓過來,然後後悔萬分地打了一下我自己的額頭。
糟了。我好像知道“自尋死路”四個字咋寫了。
☆、第九章(3)
因為假期的緣故,遲暮在法國待了一個多月。
遺憾的是,本是個大好的旅遊機會,卻莫名其妙地被我給錯過,絕大多數時間就是窩在家裡與他一起,也不做什麼也不多交談,只是無所事事地打發時光。
想一想真恐怖,我大好的生命,就這麼一點一滴地浪費,而我居然不覺得無聊反而樂在其中。
只因身邊有他。
遲暮即將回國的前幾天,他拿了兩張紙交給我:“看看。”
我仔細一看,購物清單。
“這……”我指著其中那張寫得龍飛鳳舞辨識度低得可怕的單子,“你寫的?”
“小球的。”他板著臉硬邦邦地應。
我突然想起來,這家夥以前的鋼筆字是出了名的好看。
另一張的字跡倒明顯清秀許多,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他:“遲先生,這是要替哪位美女效勞啊?”
他頗有些無奈地望著我:“我們家那堆親戚……”
我的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難道我要負責採購麼?”
他同情地點了點頭。
“遲老師您行行好啊!”我“咚”地倒回沙發上拿紙擋住臉哀嚎,“您就當我死了吧!”
對於向來覺得購物沒什麼樂趣,而且絕不會以此為樂的我來說,逛街,特別還是逛女包女鞋化妝品專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看旁邊遲暮那比我好看不到哪裡去的臉色,大概他和我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要回國的前一天,我開始忙忙碌碌地幫他收拾東西,而某位大爺則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看報紙。
我看著那一堆戰利品,無語問蒼天地嘆了口氣。
這麼多玩意兒,真的能過得了海關麼……
“喂,”我指了指收好的一個箱子,“這個你到時候託運。”
他在那裡看《費加羅報》看得頭也不抬:“你說了算。”
“要不要給你帶點吃的回去分給學生同事?”
他依舊頭也不抬:“你說了算。”
丫的,整個兒一優質復讀機。
我撲上去,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吹氣:“躺好了讓我上,我說了算。”
“這個……”他眯了眯眼,從容自若地耍賴,“你說了不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我捏著他的臉,絕對的流氓架勢,“乖乖兒的,聽話點,哥不會虧待你的。”
他楚楚可憐地看著我:“你是確定要奪取我的第一次麼?”
呸,美人計也沒用。以為我一個感動就心軟了?門都沒有。
“樂意之至。”我笑容可掬。
“等、等等……”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