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默默地用腹語說了聲“操”。
“話說,”遲暮接著問,“聽落伊克說,法國的假期不是多得很嘛?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一趟?”
“回來?回來做什麼?”終於找到了報復機會,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裝傻,“這裡多好啊,我還想在這待到天荒地老呢。”
“許岸!”他重重唸了遍我的名字,就像說起仇人一般地咬牙切齒,然後果斷且堅決地掛了我的電話。
嘿嘿,看來某個悶葫蘆這下是真被惹毛了。
第二天上課我仔細查了下進度,手頭的CASE大概在半個月內可以結束,之後就是Businessplan的部分,這中間倒是可以騰出個時段回國一趟。
於是我立即訂了機票。
但可恨的是,接下來整整半個月,某個年紀這麼大心智卻依舊停留在小孩水準的悶葫蘆顯然是在賭氣,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一個。
我又分別打給小江和駱鷹,那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授意的緣故,口徑出奇地一致:遲暮一切安好,其餘一概不知。
只是我怎麼聽那口氣都有點諷刺我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飛機起飛的前一晚上,下課後我與小組裡的另一位法國同學同行,快到我住處我們禮貌的告別時,他自然不忘遵循法國傳統的禮儀模式給我來兩個響亮友好的貼面禮。
目送著他離去,我一回頭,竟赫然看到某人準確無誤地靠在門口,帶著一種相當不是滋味的表情。
“你……”我揉了好幾下眼睛確定我並不是因為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之後才結結巴巴,“遲暮……你怎麼……”
他懶懶丟了四個字:“我放假了。”
靠!早知道當初不慫恿他繼續當老師了。
“看來我挺多餘的,你一個人活得滋潤得很哪,”遲暮陰森森地看我,“和外國友人的情誼,還真感人啊。”
“那是!”我大言不慚,“我這是增加國際交流維護世界和平。”
他口氣酸溜溜的:“當超級英雄的感覺如何?”
“很好啊。”我瞟他一眼,“美不勝收。”
“你……”他臉色頓時鐵青。
我笑著掏出鑰匙開門,把他拉進房裡,門剛一關上,某個野蠻人就直接把我給按到了牆上,火熱的親吻緊跟著鋪天蓋地地襲來。
“遲暮……”間隙我喘息著看他,“你來得還真及時,要是明兒來我就坐飛機回國了。”
“你不是巴不得不回來嗎?”他嘴唇泛著水光,神色通紅,還偏偏要刻意板著臉,看上去無比滑稽。
我“噗”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