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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人的內心情感,中國哲學史上爭論最多的問題是性善、性惡。儒家曾有這樣一個故事來測量善與惡:某人用兩隻筐和兩種顏色的石子,每產生一善念就拿白石子放入一筐子,每產生一惡念就拿黑石子放入另一筐子中,用以計量一天善、惡念總數(據考究,這故事實源於印度)。關於性善、性惡,儒家分為兩派,荀子認為“人之初、性本惡”;而孟子則認為性善,且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我表示懷疑。“食色性也”,性即本能,無善、惡之分。生存、溫飽、發展均是人的本能,但人人如此,則必有衝突,因而,善惡的區分標準在於在衝突中能否為別人著想。《三國演義》中的曹操,有言曰:“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因而被認為是反面人物。當然一心為人之人,我不敢肯定有,但毫不利人專門利己之人,肯定是有的。一個人能百分之六十以上替別人著想,就可以認為是善者。所以,我之所謂善是壓制本能,多替別人著想。這是人能做到而動物不可能有的,因而,處理人的內心感情就是壓制生物的本能,壓制得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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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東方文化(1)
最近一年多以來,我經常考慮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的關係問題。初步考慮的結果,已經寫在《從宏觀上看中國文化》那篇文章中。我的總看法是,從人類全部歷史上來看,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關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目前流行全世界的西方文化並非從來如此,也絕不可能永遠如此。這個想法後來又在幾篇短文和幾次發言中重申過,而且還作了進一步的發展,這就是,到了21世紀,三十年河西的西方文化就將逐步讓位於三十年河東的東方文化,人類文化的發展將進入一個新時期。
我對自己這個看法,雖然幾經考慮,慎思明辨,深信不疑;但自知不是此道專家,提出這樣的意見,似乎有點冒昧;說不好聽的,就是有點近乎狂妄。因此,口頭上雖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講,心裡有時未免有點打鼓,有點信心不足。
那麼,為什麼我又很自信地認為,到了21世紀西方文化就將讓位於東方文化呢?我是從一種比較流行的、基本上為大家接受的看法出發的:東方的思維方式、東方文化的特點是綜合,西方的思維方式、西方文化的特點是分析。從總體上來看,我認為這個看法是實事求是的。在西方,從伽利略以來400年中,西方的自然科學走的是一條分析的道路。越分越細,現在已經分析到層子(夸克);有人認為,分析還沒有到底,還能夠分析下去的。
在這裡,自然科學界和哲學界發生了一場爭論:物質真是無限可分嗎?贊成這個觀點的人佔絕大多數,他們相信莊子的話:“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西方的分析方法、西方的思維方式、西方的文化就能永遠存在下去,越分析越瑣細,西方文化的光芒也就越輝煌,以至無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條人類歷史發展啟示的規律,就要被揚棄。
反對這種物質無限性觀點的人,只佔極少數。金吾倫同志的新著《物質可分性新論》,可以作為代表。我自己是贊成這個看法的。最近金吾倫同志給了我一封信,我現在就借用信中的一段話,這樣的意見我自己寫不出來:
我認為,“物質無限可分論”無論在哲學上還是科學上都缺乏根據。在哲學上不能用歸納法支援一個關於無限的命題,休謨對歸納法的批判是深刻的。
在科學上:(1)夸克禁閉,即使夸克再可分,也不能證明物質粒子無限可分;(2)宇宙學研究表明宇宙有起源,我們無法追溯到起源以前的東西;(3)量子力學新進展否定了層層往下追索的隱變數理論。無限可分論玩的是一種“套層玩偶”。
分析方法曾對科學和哲學的繁榮做過極大的貢獻,但決不能無限誇大,而且正日益顯示它的侷限。當代物理學和自然科學的新進展表明,宇宙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而無限分割的方法與整體論是相悖的。無限可分論是機械論的一種表現。
金吾倫同志這一段話,言簡意賅,用不著我再加以解釋了。
在這裡,我聯想到一種目前已開始顯露光芒、方興未艾的新學說:混沌學。一位美國學者格萊克寫了一本書《混沌:開創新科學》,此書已有漢文譯本。周文斌同志在《光明日報》1990年11月8日寫了一篇書評,介紹這本書。我現在也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