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我們王家的地縫子都夠你們(婆婆家)過活的了。”

從“男性所有制”掙脫

人類歷史一直到了20世紀50年代,世界上幾乎還並不存在著“婦女問題”,婦女問題還沒有像今天這樣成為政治和社會的主要論題之一。然而現在,大觀園裡的王熙鳳、薛寶釵、賈探春、晴雯們早已經按捺不住,從大觀園裡奪門而出,撲面而來。1990年,西歐就業人口中,女性佔了40%;在英國和葡萄牙,1/3的醫生是女性,在丹麥,女性國會議員佔了31%;非婚生嬰兒佔出生嬰兒比率,在1960年,是5%,而30年後,1990年,已經是25%;1960年代末,美國大學,女生的數量已經超過了50%……女兒們能獨立地就業、生活、撫養子女,孝敬老人,從“男性所有制”中徹底地擺脫出來。

普京、薩科奇這些老楊樹們脫光了,人們習以為常,卻要反過來,對默克爾們說,你還不知足,為什麼不穿上高胸的裙子呢……太要足了強,也不是好事。這是鏈二爺的思維方式,沒出息;而歷史學家彼得·拉萊特則說:“在這些方面,我們不再像以前社會中的人那樣生活了。”

海棠花醒了,一切就重新開始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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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的語言其實並不“高雅”

不久前,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我提出了重拍《紅樓夢》,編劇首先要“敬畏”原著,在敬畏的基礎上做藝術創新。這是一種態度,有沒有建議呢?現在的古典影視劇,特別是古代經典重拍劇,特別容易滑向“高雅臺詞”,比如《大明宮詞》,裡面就有特別多的西式長句對白,美其名曰“莎士比亞式臺詞”。

再比如《三國演義》,裡面有不少文言對話,意思自然難懂,不得不打上字幕來做解釋。西化和文言臺詞,從話劇,舞臺劇,走向了電視劇,這個趨勢,我覺得最好不要侵襲到新版《紅樓夢》電視劇,《紅樓夢》既不需要《大明宮詞》那樣的莎士比亞對話,也不需要《三國演義》裡的文言對話字幕,這是為什麼呢?

《紅樓夢》的口語比文言還要優美

《紅樓夢》人物的語言,最鮮活的地方,就是口語,曹雪芹是語言大師,他在口語中滲透了極其強烈的感情,寄託了引而不發的情節設計。品鑑《紅樓夢》的口語,比欣賞文言還要令人陶醉,感人至深。

比如,第8回有一段,寶玉一個人到梨香院看望寶釵,正在和寶釵閒聊,突然,黛玉進了門,撞見了閒聊中的寶玉和寶釵。書中這樣寫道:“此時與寶釵就近,只聞一陣陣涼森森甜絲絲的幽香,竟不知是何香氣,遂問:“姐姐燻的是什麼香?我竟從未聞見過這味兒。”寶釵笑道:“我最怕薰香,好好的衣服燻的煙燎火氣的。”寶玉道:“既如此,這是什麼香?”寶釵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藥的香氣。”寶玉笑道:“什麼丸藥這麼好聞?好姐姐,給我一丸嚐嚐。”寶釵笑道:“又混鬧了,一個藥也是混吃的。”

一語未了,忽聽外面人說:“林姑娘來了。”話猶未了,林黛玉已搖搖的走了進來,一見寶玉,便笑道:“哎喲,我來的不巧了!”寶玉等忙起身笑讓座,寶釵因笑道:“這話怎麼說?”黛玉笑道:“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寶釵道:“我更不解這意。”黛玉笑說道:“要來時一群都來,要不來一個也不來,今兒他來了,明兒我再來,如此間錯開了來著,豈不天天有人來了?也不至於太冷落,也不至於太熱鬧了。姐姐如何反不解這意思?”

黛玉一見寶玉在和寶釵閒聊,便不假思索地丟擲一句“哎喲,我來的不巧了!”女孩子的心靈都超敏感,寶釵不會聽不出黛玉的話有些異樣,於是,立刻以退為進,說自己不懂黛玉的話,沒想到黛玉咄咄逼人,說了一連串的“來”字,像在說繞口令一樣。從字面來看,黛玉解釋“不巧”的原因是想和寶玉岔開時間來看望,免得讓寶釵過於熱鬧或者過於冷清,其實,我想絕大多數讀者都會從這段口語中體會到黛玉的真正含義,黛玉說“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實際意義是早知寶玉來看寶釵,自己就不來給他們倆當“電燈泡”了,黛玉在吃醋呢!黛玉不僅吃醋,而且說道“也不至於太冷落,也不至於太熱鬧了”,言外之意,分明是寶玉來看寶釵,瀟湘館“太冷落”,梨香院“太熱鬧”,從少女特有的小心眼,犯妒忌,到如今已經在暗暗責備寶玉“寡情”了。黛玉天生聰慧,文思敏捷,貌似平淡的言談,實質上卻加槍帶棒,充滿了智慧,真正達到了“一語雙關”的境界。平淡無奇的字面含義,波瀾起伏的箇中深意,只有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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