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沒有任何的言語,向著外頭走去。
水沐清沒有停下吃飯的動作,一口又一口,大口地吃著纖兒所做的飯菜。
纖兒倒是愣了一瞬,看著易若的動作,直至她消失在前廳的門口,才重新回過了神。
不過幾口飯菜的功夫,易若的身形已是重新折了回來,視線越發收斂了起來,更是沉穩平靜了許多。
“皇上傳來口諭,今晚所有人於承歡殿參宴。”
水沐清口中的飯菜還未完全嚥下,視線抬起,已是看到了易若手中那一方明黃色的帕子。
明黃色為帝王之色,一般都認為代表了皇上的口諭。
纖兒手中的筷子也是漸漸收了回來,向著易若投去視線。
“吃完了嗎?”
易若此刻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一雙眼直直地對著水沐清,寒聲詢問出口。
水沐清拿著筷子的手猛地一個用力,旋即放了下來,聲音盡力平靜:“吃完了。”
“吃完了,便來主殿,商議晚上的事宜。”
話音落下,易若便要轉身離開,步子停了一瞬,視線又一次看向了纖兒:“你也過來。”
此時此刻,易若好似成了這三水殿中最為威嚴的人。
易若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前廳門前,只餘留下水沐清和纖兒兩人深深地對視了一眼,心頭上,皆是沉沉不已。
第五百七十三章、笙笙歌
水沐清和纖兒到達主殿的時候,易若已是在桌前坐下,神色沉沉,盤玩著那方明黃色的帕子。
纖兒早就是看了出來,雖然水沐清為這皇宮中的唯一一位皇妃,易若好似是她的貼身丫鬟,但事實上,易若反倒是好似主子一般。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的緣故,但纖兒卻是明白,有些事情,自己只需要知道結果,並不需要原因。
易若的目光輕輕地瞥過兩人,並未說話,只是一個眼神示意兩人坐下。手中動作一停,已是將那方明黃色的帕子放在了桌子中央。
水沐清率先邁入了屋中,在易若的身旁坐了下來。
纖兒猶豫了半瞬,才小心翼翼地在易若的另一旁坐下。
氣氛同在前廳時有了分外的不同,許是因為易若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意,兩個人皆是沒有開口說話。
半刻的沉寂,易若的目光看過面前的帕子,聲音沉穩而落:“晚宴在戌時,我們戌時一刻過去。要穿惹眼的衣服。”
這句話,易若明顯是對著水沐清而說。
水沐清眸子未抬,不過低垂著頭,聽著易若的話。
“亥時,煙花大會起,宮中所有人的注意必定在煙花大會上,那時,便是計劃實施之時。”
末了,易若的語調重重頓了一瞬:“所有事情,必須按照我說的來。”
聽到易若的話,纖兒明顯心頭重重顫了一瞬,早就知道自己有今日,可當真正來臨時,纖兒才意識到,自己內心,還是有著深深的恐懼。
又是良久的寂靜,易若停了許久,這才重重地掃過面前的兩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先回答的,是纖兒。
又是半晌,水沐清還是沒有開口應聲。
易若的眉頭重重一凜,手伸出,重重地敲在了那塊帕子上。
恍惚著抬起眼,水沐清看了一眼易若,這才應了聲:“記住了。”
呼啦一聲,易若卻是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向後拖動發出聲響:“你今日狀態很不對。”
厲厲的話語出口,易若沒有絲毫的留情。
聽到易若的話,水沐清倒是沒有絲毫的氣惱,緩緩勾起一個看著格外薄涼的笑:“我應該如何?”
“啪!!!”
莫名地,易若的怒火翻湧而上,手掌猛地拍在了桌上,凌厲的眸子緊緊盯著水沐清:“你今日若是出了岔子,無人再會保你!”
聞言,水沐清的眸子閃爍了一瞬,腦海中浮現上了自己險些就要被賀瀟殺死的那日,便是易若求情,保住了自己。
抿了抿唇,水沐清這次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有人說,死亡是世間最為可怖的事情。可說的那些人並不知曉,死後的世界,究竟是地獄,還是仙境。
也許,人們害怕的,並非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後那一無所知的世界。
富人不知窮之苦,紙醉金迷笙笙歌。
承歡殿上,燈火輝煌,聲色犬馬。
宮中幾近所有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