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口輕輕一擊,一圈杯口果然應手而落,這才明白原來戒指上的金剛石已在杯口劃了一道極深的印痕,哪裡是什麼深湛的內功了?
陸冠英此時臉色便是不那麼好看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心中想到竟然讓一個騙子對自己指手畫腳,而且還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簡直我去。
裘千丈看著趙開,猙獰笑道:“你果然也是騙子。不然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由於右手傳來的劇烈疼痛實在難當,光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裘千丈便是額頭直冒冷汗,不過心中卻是有著隱隱得意,這人果然和我一樣是個騙子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趙開古怪的看了裘千丈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裘千丈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此時手中沒有任何工具。緊接著便是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伸手在杯口輕輕一擊,一圈杯口應手而落,掉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摔成了碎片。
當然同時摔成碎片的還有裘千丈的那顆玻璃心。不只是裘千丈,此時就連陸氏父子也是一臉震驚的望著趙開。
對於周遭的目光,趙開並未過多理會。而是站起身來繼續朝著裘千丈走去。
“你,你,還要幹什麼!”裘千丈驚恐道,蹬著後腿。不斷往後移動。
趙開笑的很是燦爛,說道:“別怕,我是正義化身,自然要將打假進行到底。”說著還露出那潔白的牙齒。
“這騙子衣袖裡還有許多鬼鬼祟祟的東西,陸莊主來猜猜是幹什麼用的。”
趙開也不轉頭,只是這麼一問。當下便把裘千丈衣袖裡的東西一件件的摸了出來,放在桌上,見是兩塊磚頭,一紮縛得緊緊的幹茅,一塊火絨、一把火刀和一塊火石。
趙開隨手拿起一塊磚頭往陸乘風一拋。
陸乘風連忙伸手接住,哪知伸手一握,這磚頭竟是被自己捏成了兩半,頓時臉色鐵青一片。
陸冠英連忙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磚頭是麵粉做,這廝欺我太甚!”陸乘風大聲吼道。
裘千丈一張老臉一忽兒青,一忽兒白,無地自容,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開瞥了一眼那幹茅草,只見那束幹茅頭上有燒焦了的痕跡,衝著陸冠英笑道:“少莊主,你把這束幹茅點燃了藏在袖裡,然後吸一口,噴一口。”
陸冠英當即演示了一遍,還按照趙開的要求,搖頭晃腦了一通。
陸乘風見此臉色漲的通紅,心中想著自己當時竟然還對趙開說這是無上內功,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陸冠英也自覺臉上無光,盯著裘千丈喝問道:“你頭頂鐵缸,在水面上走過,那是又是什麼騙人把戲?”
裘千丈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的獨門輕功。我外號‘鐵掌水上飄’,這便是‘水上飄’了。”
陸冠英此時又哪裡肯信,厲聲喝道:“還在信口胡吹,你到底說不說?”
裘千丈卻是打算死磕到底了,說道:“我年紀老了,武功已大不如前,輕身功夫卻還沒丟荒。”
趙開笑道:“喲,一雙鐵掌比之肉掌都不如,這水上漂的武功竟是真的?恩,老前輩騙我一次,肯定不會再騙我第二次了,路莊主快去叫人抬一個大水缸上來,讓裘老前輩親自表演一番水上漂的功夫,也好讓我們漲漲見識!”
陸乘風聽後也是大笑,哪裡又不會明白趙開的意思,當下附和道:“來人啊,快去將天井旁的那口大金魚缸給我抬上來。”
裘千丈狡辯道:“一缸水怎能演功夫……”
可話說到一半看到趙開的眼神,裘千丈忽覺一冷,脖子一縮,苦著臉如實說道:“那口缸是薄鐵皮做的,缸口封住,上面放了三寸深的水。那條小河麼,我先在水底下打了樁子,樁頂離水面五六寸,因此……因此你們看不出來。”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打假鬥士大獲成功。
“不知趙公子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大騙子。”陸乘風拱手問道。
趙開斬釘截鐵道:“江湖騙子,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但通敵賣國,已然觸犯底線,這種人奸活著又有何益,白白浪費大好的糧食罷了。自然是殺而後快!”
話音剛落,趙開曲指一彈,一股勁氣便是化作利劍朝著裘千丈的額頭直衝而去。
裘千丈眉間一點赤紅,鮮血飈飛而起,應聲倒地,從此一代忽悠大王再也爬不起來了。
陸乘風拍了拍手,便是有著幾個下人上來抬走了裘千丈的屍首,可幾人剛走到大院門口。突然是出現了一個人,攔住了幾人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