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抬眼望去,是一個女子,只見她長髮披肩,面容姣好,只是閉著雙眼,抬頭仰天,應該便是鐵屍梅超風了。
陸乘風臉色大變,不過終是穩了下來,吐了一口濁氣,雙手一拱,說道:“梅師姐,二十年前一別,今日終又重會,一切可好?”
梅超風冷然道:“說話的可是陸乘風陸師弟?”
陸乘風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兄弟,師姐別來無恙?”
梅超風皺眉,冷然道:“說甚麼別來無恙?我雙目已盲,你瞧不出來嗎?你玄風師哥也早給人害死了,這可稱了你的心意麼?”
雖說早先已經在趙開口中得知了陳玄風的死訊,可現在聽梅超風親口說出,陸乘風仍然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黑風雙煞橫行天下,怎會栽在敵人手裡?喜的是強敵少了一人,而剩下的也是雙目已盲,但想到昔日桃花島同門學藝的情形,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害死陳師哥的對頭是誰?師姐可報了仇麼?”
梅超風道:“我正在到處找尋他們。”說的卻是江南六怪了。
陸乘風道:“小弟當得相助一臂之力,待報了本門怨仇之後,咱們再來清算你我的舊帳。”
梅超風哼了一聲,冷然說道:“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三番四次邀人來和我夫婦為難,逼得我夫婦無地容身,我們會去蒙古大漠?我們會碰到那七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夫君會因此而死?我會瞎嗎!”
說到最後語氣徒然是冰冷無比,猶如臘月的寒霜。
聽到梅超風的話後,陸乘風也是大聲罵道:“梅超風,你這賊婆娘還好意思說。你不要臉偷漢,那也罷了,幹嗎要偷師父的《九陰真經》?師父一怒之下,將我們師兄弟四人一齊震斷腳筋,逐出桃花島,我只盼師父終肯回心轉意,憐我受你們兩個牽累,重行收歸師門。這一切因果還不是由你挑起!陳師兄死了,我作為師弟很是傷心,不過你們這總歸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梅超風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今夜冒險來此可不是為了吵架而來的,當下冷冷說道:“快把我徒兒給放了,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們既往不咎。”
“你徒弟?就是那個金國小王爺?”陸乘風問道。
梅超風點了點頭,說道:“是。”
見梅超風點頭承認,陸乘風這才知道楊康的九陰白骨爪是跟誰學的,不過想想也是當今世上除了自己的梅師姐外,還有誰會這種陰毒武功。
陸乘風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趙開,想著趙開此前對付賣國賊的手段,沉吟片刻後,說道:“恕師弟我不能答應。人生在世,大義當先,我身為大宋的子民,自然是不可能放走一個敵國的小王爺。”
“那師弟你今晚就是執意與師姐我為敵了?”
隨著梅超風這句話落下,院內的氣氛一下變得肅殺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步行差踏錯 或就萬丈深淵
一言不合,血濺五步。
既然事情談不攏了,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梅超風長髮披肩、雙目緊閉,心中又是想起當年自己夫婦二人給陸乘風聯合眾多武林好手圍攻成重傷,不得已遠遁大漠,間接導致了丈夫的死亡,當即也不說話,使出“九陰白骨爪”的歹毒功夫,向著陸乘風狠狠抓去。
陸乘風心中本也有怨念,無論是梅超風還是他都不是善男信女,要不怎做的這太湖水賊的頭頭。只見陸乘風雙手一拍輪椅兩邊扶手,整個人“咻”的一聲朝著梅超風衝了過去,藉著雙方手臂交擊的力道在空中翻滾盤旋,雙手用的都是分筋錯骨的擒拿手段,這是他二十年來苦心孤詣研究出來專門剋制“九陰白骨爪”的功夫。除了站在不遠處的趙開外,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依仗了。
但“九陰白骨爪”是《九陰真經》中最厲害的幾門絕學之一,雖然梅超風練到了邪路上,僅能發揮這功法的一半威力,卻也不是陸乘風之流可以能破解的了的。十招一過,梅超風左爪一探,竟反制住陸乘風的脈門。陸乘風全身一軟,再也使不出力道。
相比陸乘風,梅超風就更加不是什麼善茬了,早年桃花島學藝之時,姑且可以說她本性純真。當自從跟著上了陳玄風這條賊船,這些年因誤練《九陰真經》的功夫,心性也大受影響,一旦出手便殺心大盛,將此行的目的拋諸腦後,右手五指向著陸乘風頭頂狠狠插下。
眼看便要在對方頭上插出五個透明的窟窿,梅超風的嘴角已露出一絲隱隱透著瘋狂意味的笑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隻手彷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