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到鈾的輻射後,人的頭髮先掉光,接著牙齒脫落,面板長斑,骨頭變成碎末。從受到軸輻射算起,幾星期後,一個人就會變成這樣--徹底完蛋了。”
“人受到鈾輻射後不發生爆炸嗎?”特爾問。
“這上面倒沒說爆炸不爆炸,但它說連續受到鈾的輻射是致命的。你自己看好了。”
特爾掃了一眼書,他根本讀不懂英語,所以他說:“好,就算這樣吧。我原來可不知道這回事。”
“那你現在總知道了吧。”喬尼合上書,“我也是無意之間看到的。那你現在允許不允許我有一臺軸探測器呢?”
特爾想了想,問:“骨頭能變成粉末?是在受到輻射幾個月之後?”
“不,是幾星期之後。”喬尼回答。
特爾大笑,他把爪子從槍上拿,拍了拍胸膛,說:“那麼你只能靠運氣活下去啦。”
喬尼沒搞到鈾探測器。但這一招使特爾徹底放鬆了警惕,他對喬尼不再有什麼懷疑。
“我這次來可不是聽你講這個的。”特爾說,“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嗎?”
喬尼把書還給哨兵,同時也向他遞了個眼色讓他放心。哨兵想笑,但使勁忍住了。特爾又仔細搜查了一下車周圍。
他示意喬尼跟他走,他們來到小教堂後面的一個揹人處。特爾拿出一大卷地圖和相片,坐到地上。他示意喬尼蹲下來。
“你的動物們都訓練好了嗎?”特爾問。
“絕對符合你的要求。”
“現在再給你們兩三個星期的時間熟練技術。”
“沒問題。”喬尼回答。
“好。很快,我們就要開始真正地採礦了。”特爾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偵察監控機從高空拍下的一系列照片。這些照片包括落基山脈方圓兩千平方英里所有的情況,東起丹佛,西至山脈尺頭。你看看能看懂嗎?”
“能。”喬尼說。
特爾用爪子指著一條峽谷的盡頭。“在這兒。”喬尼幾乎能感覺到特爾的五臟在肚子裡貪婪地湧動。特爾神秘兮兮地輕聲說:“這是一條白石英礦脈,裡面蘊藏著純金。一場山崩才顯露出此礦。真是天助我也。”說著,從一堆相片中拿出一張大些的。
從相片上可以看出紅色的峽谷壁上一條白色的斜帶。仔細看,可以看出石英礦中有一條細細的金子地帶。
喬尼想說什麼,但特爾舉起爪子示意他閉嘴,“你飛過去仔細察看,然後把觀察到的具體情況向我彙報。有什麼問題及時向我請示。”特爾用爪子敲著那張大地圖:“記住這個地方。”喬尼注意到地圖上沒做什麼標記。心想:狡猾的特爾,一旦沒有了地圖,誰也甭想找到任何線索。
特爾坐在地上,看著喬尼研究那張地圖。
喬尼對這些山脈早已有所瞭解,但從來沒有見過從山脈上方拍過的照片。
特爾把其他東西收起來,只留下那張地圖。他站起身對喬尼說:“好好研究研究。”
“要我們什麼時候把那些金子挖出來呢?”喬尼問。
“明年的第91天。離現在還有六個半月。”
“那還是冬天。”喬尼說。
特爾聳了下肩。“那兒永遠是冬天。一年十二月,十個月的冬天,兩個月的秋天。飛過去看看,動物,花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找好確切的地方。然後我們進一步商量下一步的方案。這可是絕密。聽見了嗎?不能讓任何其他的塞庫洛知道。”
特爾說完,手裡玩著遙控監視器向小車走去。一會兒,車便咆哮著離遠了。
幾小時之後,喬尼一行幾個便高高地飛行在落基山脈的上空了。
“我今生還是第一次知道羅比。伯恩斯是有毒的。”坐在喬尼身後的蘇格蘭人調侃說。
喬尼轉過身。他想先前的那個哨兵肯定也在飛機上。
“你的塞庫洛語說得很好。”喬尼說。
“那當然了。”哨兵邊說邊伸出被教鞭打腫的手背。他是第三個模樣長得像喬尼的小夥子中的一個。“特爾不懂英語,是吧?”
“這是我們僅有的一點優勢。”喬尼說,“我還沒把鈾探測器弄到手。”
“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羅伯特插話說:“下面的這些村莊是作什麼用的啊?”
的確,在山脈的山腳處,分佈著一個個古老的村莊。
“這兒沒人住。”喬尼說,“我到過其中的一些村莊,沒有人只有老鼠。”
“真令人傷心。”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