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
李凰熙趁他酒意上來手勁略有鬆動,使盡出奶的力氣在父親的腳上一踩,李盛基不防女兒還來這一手,吃痛下不自覺地鬆開了鉗制住女兒的手,惱道:“李凰熙,這是你為人子女應做的嗎?”忙想伸手將女兒再度制住。
李凰熙卻無懼地看著他,避開父親伸過來的手,道:“父王,女兒只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回建京?”
第五章 逼問答案
回建京?
李盛基一想到這酒醉頓時就醒了,這是他做夢都想要實現的夢想,在這個窮山惡水的湖州他已是待膩了,建京的繁華每每都在他的夢中出現,只是無奈母后卻至今沒有旨意下達讓他回京。
“這不到你管?想回又怎樣?不想回又怎樣?你是我女兒,我是你老子,輪不到你在此大放噘詞?乖乖地回去,不然莫怪父王要生氣了。”他惡聲惡氣地道,長手一伸就將女兒擒住。
李凰熙看他真是鐵了心要將她往外攆,這時候已顧不上要順了父王的毛的想法,在他就要碰到她之際,她眼角一瞄看到父王掛在書案旁的寶劍,身子一矮,躥了過去,小手利落地抓住寶劍,使勁將那有她一半多高的寶劍抽出,抵住欲要上前趕她的父王,沉聲道:“父王,別過來,如果您有心要回建京,就請聽女兒一席言。”
李盛基的手一頓,雙眼注視著女兒那一雙突然充滿睿智的面容,這樣的女兒很陌生,但目光一移到她握在手中威脅他的利劍,頓時就又惱羞成怒,“李凰熙,這是你能拿來玩的嗎?聽話,將它給回父王。”怕女兒拿著這玩意弄傷自己,遂不敢輕舉妄動地站在原地。
李凰熙見到鎮住了父親,心中暗鬆一口氣,與他對視著,“父王正用最蠢的方法回建京,若真用了那樣的手法回去,您以為就真的能永生永世都掩得住這個不欲人知的秘密?父王,女兒不是在危言聳聽,若皇祖母知曉了,這一世別說回建京,只怕這湖州您也別想待了。”
李盛基臉上的血色頓時全無,蒼白著一張臉,女兒的話很激烈,但她的表情卻是平靜的,只是這麼隱秘的一件事她是如何知曉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別開頭去,不想看到女兒眼中的鄙視,“你聽了誰胡言亂語?你母妃不過是出門訪友,不是你口中什麼不堪之事,看來你這段時日閒得很,等你的傷好了,就天天到地裡去,別在這兒亂彈琴……”
李凰熙知道她捅破這件事會很突兀,但時間正在快速流逝,只怕遲了就來不及了,遂顧不上其他的,扔下寶劍,快步轉到父親的側面,兩手抓著他的手臂低聲道:“父王,您看著女兒,到了這個地步您還要騙我?母妃並不是訪友去了,而是為了父王去犧牲了,對吧?父王,您知不知道您這樣會害死母妃的?”
李盛基想要呵斥女兒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兩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那雙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害死撫芳?他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抱著頭蹲下來,兩眼大張,“不會的,不會的,芳兒說過傍晚時分就會回來的,不會的……”
一想到就是在這間書房裡面,他提出了那個無恥的要求,妻子睜大那雙他愛極的美眸看著他,第一次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斥他不是人,為了榮華富貴就讓她去做那麼齷齪的事,用手用腳狠狠地打他,兩行清淚就那樣劃下她的雪腮。
他跪下來求她,還說他這一輩子都會感激她的犧牲,將來會百倍,不是,千倍的對她好,求她幫幫他,他實在在這兒待不下去了,最後夫妻倆抱頭痛哭一番後,妻子終點頭應允了他非分的要求。
而他受不了良心的遣責,惟有在此買醉解千愁。
“不會的,芳兒會回來的,他沒這個膽子要芳兒的命……”
李凰熙聽到父親仍然執迷地喃喃聲,這一會兒,她是無比地認同皇祖母隆禧太后的,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這樣一個空有外表的男人,也難怪她那個強勢了一輩子的皇祖母會失望至極地將他貶到湖州來。
她也蹲下來猛搖著父親捂住頭的手,“父王,他不會要了母妃的命,但母妃卻不會讓自己活命,您讓她往後如何面對您,如何面對我與芫弟?她只有一死才能成全了您回建京的夢,只有一死才能讓那個人不得不傾盡全力地幫您回建京。您再不濟,也是自詡才智不輸開國太祖皇帝的皇祖母的親兒子,他不怕您會將此事鬧大嗎?皇祖母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傳揚開去,這就是母妃的打算。”
李盛基抬頭看著女兒,茫然而無措,往日的脾氣都使不出來,一時間書房裡面只有呼吸聲在響。
“父王,我問您,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