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邊風?”
梁蘭鳶頭也沒抬道:“無妨……咳咳……我的身體我知道……咳……我要給父親去信一封……”
“什麼信這麼重要?你爹現在連個問候都沒有,你也沒有必要為他的事忙活,蘭鳶,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孃的話?”謝氏忍不住責備女兒道。
梁蘭鳶搖了搖頭,若只是爹的事情她才不緊張呢,可現在這事涉及到她的愛郎,她就不能坐視不理,為了蕭荇的事情,她現在是憂急如焚,只是還身在慈恩庵,她想去救他也難。
想到蕭荇,就會想到李凰熙,心裡那是恨到了極點,本以為蕭荇會害得她種不成甘薯,哪想到會功虧一簣,現在與她一樣惹禍上身,她不幫他還能幫誰?只能在信中以蕭太尉是軍方老人威信很高,若能幫助他的兒子於父親的大業有好處來勸說父親攙和進去。
謝氏嘆息一聲轉身給她去煎藥,後頭果然傳來她的咳嗽聲,她的心就一抽緊,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走出月亮門的時候遇上了住持師太,她忙停下雙手合十問候一聲。
住持師太那天沒有被隆禧太后加罪,心下是萬幸,但一聽到梁蘭鳶還在這兒養病,她就忍不住皺眉,這個相府千金還是早走早好,好在宰相夫人通情達理。
“夫人,令千金的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只是還要在貴庵打攪一段時日,這病有傳染性,師太最好不要靠近。”謝氏沒有擺任何架子道。
住持師太傾著身子朝月亮門裡面的廂房張望了片刻,最後唸了聲“阿彌陀佛”,安慰了謝氏幾句,這才領著小尼姑離去,她已禮節性地問候過了,沒有必要在此過多的逗留。
刑部的公堂之上,李凰熙因為是本案的關鍵人物自然要到現場,當她一身寶藍色衣裝走進來的時候,戶部尚書忙讓人給她搬座椅,一臉的殷勤,連刑部尚書也側目看了一眼。
在底下微拉他的官袍,他道:“你這是怎麼了?忠王府的郡主可沒有等級,何須對她如此殷勤?”
戶部尚書是有苦自己知道啊,哪敢直言,只是推脫說按禮應如此,不然就是對皇家的不敬。
李凰熙也沒有推辭,而是由姜嬤嬤扶著穩身坐在搬來的上好精雕的圓椅內。
刑部尚書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戶部尚書就是個馬屁精,還不是看李凰熙是太后面前的紅人才如此作為?眼裡頗為看不起他,堂堂一個高官還怕一個只有郡主名號的少女不成?真是荒唐。遂大手一拍驚堂木,“帶犯人。”
沒一會兒,身著囚服的蕭荇等人就被衙差押了上來,一向丰神俊朗的蕭荇現在卻有幾分憔悴,神情萎靡不振,初長出的鬍子有些凌亂,一上到公堂,他就沒有下跪,只是彎腰行了一禮,因他爹是太尉,所以他在軍部還是蔭封了一個官職,只是這官職屬於閒差而已。
李茴也沒有跪下行禮,今天就是宣判的日子,他的目光看向妹妹,眼裡一片清朗。
“蕭荇,你認罪嗎?”戶部尚書一拍驚堂木道。
蕭荇頭高昂,望了眼李凰熙,隨即冷哼道:“我不知自己犯有何罪,如何認?尚書大人,驚堂木也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你硬說我有罪,那麼就拿出實際的證據來,不然你就是誣衊,我必定追究。”
正要輕茗一口茶水的李凰熙聽他說得硬氣,不由得冷笑一聲,將茶蓋重重地扣在茶碗上,“蕭公子,這裡沒有人冤枉你,我奉勸你若是做了這些虧心事還是趁早認為妥。”經過了幾次過堂,他的罪證是確鑿無疑,但卻死不肯開口認罪,更讓她從心裡瞧不起,果然是沒有擔當的男人。
蕭荇輕嗤一聲,“我沒有做過如何認?”
上面主審的兩位尚書的臉色都難看起來,這蕭荇的態度那就是藐視公堂。
“帶證人。”刑部尚書大喝一聲。
隨即有人被衙差押了進來,身上同樣穿著囚服,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行禮,“草民參見兩位大人。”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是不是堂上這人給你藥粉撒在甘薯苗上?”戶部尚書搶先問。
那人急急看了眼蕭荇,隨後就低頭道:“沒錯,大人,正是他。”
遂將自己家中的老母親染病無錢醫治,而那天晚上他又是值夜的,蕭荇之前給了他銀兩醫治老孃,所以當蕭荇那晚找他用蒙漢藥將另外值夜的人放倒,然後偷偷給了他一包藥粉讓他摻進水裡,當夜就澆到甘薯苗上面。
“草民當時猶豫不肯,後來他用小的母親的命相逼,草民沒有辦法,惟有按他所說的去做,草民當時還怕連累了其他人,後來他一番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