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寵愛再度拉著她的袖子求情道。
隆禧太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天家之中骨肉親情是極淡薄的,她雖說一直認為李安熙單純,但那是相對而言的,現在看到她明知自己不高興仍要求情的舉動讓她的心一震,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安熙,哀家不能給你保證,但是,你姐姐是哀家的孫女,哀家也不會讓人隨便就往她頭上扣屎盤子。”
忠王府裡面李盛基住的院子書房裡面,父女二人分立而坐,話語中都有幾分火藥味。
最後,李盛基無奈地道:“凰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給你老父親透透底好不好?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氣死。”
李凰熙看了眼父親那似無奈的舉動,嘴角一勾不再賣關子,“父王,你又何必這麼著急,此事在女兒的預料當中。”
那些個破綻洩露出去也是她有意而為之,只是梁家沒有出手,靖王那派似乎也沒有攙和,到頭來卻讓一個名不叫經傳的小御史將此事捅了出來,真正讓她看不透的就是這裡,那個在幕後主使的人會是誰呢?不過不管是誰都好,要藉此事打擊忠王府那就真的叫天人說夢了。
李盛基窩著火看她,不過看到她胸有成竹,他也放下心來,只能板著臉道:“此事你可要給我兜圓了。”
李凰熙正兒八經地點點頭,“父王放心,若真出了事女兒一力承擔,絕不會禍及父王。”父親的自私自利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這就是她沒有與他相商的原因所在。
半柱香過去後,她推門而出的時候,看到正回府的大哥在院外走來走去,遂上前拍拍他的肩道:“大哥,怎麼在這兒?”
李茴目光冰冷地朝李盛基的書房努了努眼,低聲道:“父王為難你了?”
“這倒沒有。”李凰熙笑著搖搖頭,拉著大哥就走出這院子,“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嗎?”
“都妥當了。”李茴點點頭,然後又有幾分心疼地道:“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真有幾分捨不得。”
李凰熙笑了笑,踮起腳尖輕拍他的肩,“有何捨不得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翌日,天一亮皇帝的口諭就到了忠王府,要忠王攜女上早朝,李盛基這才急忙著人朝李凰熙的院子而去,要她趕緊換好衣裳,好長一段時間後,他方才攜著坐上軟轎的李凰熙往皇宮而去。
府裡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孫撫芳,撫著肚子披上外衣坐在椅子裡,許嬤嬤見了忙上前道,“王妃,不會有事的,我今兒個早上聽到喜鵲枝頭叫,是個好意頭呢。”
“真的?”孫撫芳蹙緊眉頭道。
“老奴哪敢相瞞,郡主又不是第一次上殿,王妃這心是白憂了,依老奴所見趕緊到床上再歇會兒,不然待會兒小世子來請安,王妃又要不得歇息了。”許嬤嬤勸道,李芫最近倒是乖了不少,天天都一大早地來請安,似乎長進了些許。
孫撫芳這才稍稍安心,只是再怎樣也沒有睡意,沒聽到女兒安然地從宮裡回來,她如何都放心不下。
一抹陽光照在明黃的琉璃瓦上份外的奪人眼球,李盛基將女兒安置在偏殿就離去了,李凰熙卻是安靜地坐在那兒品著茶水等候。沒一會兒,殿裡的一處隱門被人推開,她一看,忙跪地相迎,果然,這皇祖母對她還是比較寬厚的,眉眼悄悄感激地看了眼容公公,剛才上的杏仁茶時,她就知道皇祖母會在早朝前先見見她。
隆禧太后定定地看了眼孫女,這個孫女為了推廣甘薯倒是不遺餘力,連這樣極端的法子也用了出來,手一抬示意她起身,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李凰熙斜斜而坐,在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的時候,祖孫兩人有了一次深入的交流,最後,隆禧太后還是頗滿意地起身,在離開時還刻意回頭看了她一眼,“丫頭,你倒是很有自信哀家會答允你所請?”
“皇祖母,當有新鮮事物出現時總會受到質疑與猜忌,臣孫只想著不能白費心機,所以有時候即使極端了一些也好過讓人將來有機會嫁禍栽贓。”
隆禧太后的眼裡閃過愛才之光,嘴角往上一提,方才到前方正殿去上早朝。
早朝一如每天必定升起的太陽那般,有起有伏,今天的早朝一開始,隆禧太后先是任任命了一番人事,著蕭太尉領兵出征支援前線與北魏的戰事,這個舉動讓一向安逸於享樂的朝臣都大大吃驚。
他們沒想到與北魏的戰事如此吃緊,連蕭太尉都要領兵出征,各種表情都有,但在蕭太尉出現朗聲應下後,眾人這才紛紛重新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這會兒,沒人有太多的心思關注那兩起彈劾案,在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