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妃的身上,所以要她不但要管好自己的嘴,也要管好府裡奴僕的嘴。
紀妃這回端著的臉龐略微抖了抖,這個丫頭居然說這樣的話來威脅她,臉上的笑容險險維持不住,心中卻是大罵不已,這裡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她如何能管得住他人說什麼?
“大伯母自然不會再說這樣的話,只是……”紀妃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兒子的聲音,“皇祖母,母妃,在那出事的地點找到了這件披風,是不是凰熙堂妹的?”
紀妃急忙轉頭看向兒子,只看到他的手裡舉著那件鳳紋披風,表情雖然力求穩定,但飛揚的眼角還是透露出他的情緒頗為高漲,心中一急,忙上前搶下那件披風,“兒啊,這事已經事落石出了……”
李蒜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一臉鎮定的李凰熙,如母親所望那般收起了眼角的喜意,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不遠處有侍女急跑過來,只聽到這侍女氣喘吁吁地道:“公主,公主,出事了,靜王府裡有賊偷東西,公主的披風不見了……”
待得走近,看到紀妃手中拿著的披風,這侍女睜大眼睛道:“怎麼跑這兒來了?公主,奴婢遍尋不著,都急死了……”
李凰熙上前當場怒喝一句,“掌嘴,都是你看管不嚴,不然又豈能讓賊子偷了去,險些毀我聲譽。”
夏荷急忙跪下來,使勁地摑了自己一巴掌,邊打邊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頭一暈,暈睡了過去,哪知道堂堂王府會有賊子?什麼不偷專偷公主的披風,這不是有心人所為嗎?奴婢防不勝防……”聲音重重地咬在有心人三個字上。
梁晏當即面容一肅,“靜王爺御下可真不嚴啊,連來出席的賓客的東西也要弄不見,現在栽贓長樂公主是狐精,他日是不是要年輕的女子要被人栽贓幽會後花園私訂終身?”
李蒜忙看了眼母親,只是這會兒道理在人家的身上,紀妃也暫時沒了主意,他只能漲紅著臉道:“這事情蹊蹺,與靜王府無關……”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蒜兒,哀家憐你幼時喪父,所以才會將你交給紀氏撫育,可沒想到你的府邸卻是混亂至此,讓哀家如何能重用你。”隆禧太后怒喝一句,這鬧劇不管是誰想出來的,但李蒜沒有決斷,沒有統領之能卻是實實落在她眼裡。
紀妃母子的臉色瞬間刷白,這事情的發展與他們預想的不符,使勁掐了自己幾下,紀妃硬著頭髮跪下,“請娘娘息怒,都是臣媳的錯,不關吾兒之事。後院一直是臣媳在打理,孫媳婦又不曉事,臣媳又免不了身子有疼痛,所以才會出了紕漏。”
後方的李蒜看到母親下跪,心中已是滴血般疼痛,這事情他也脫不了干係,不能讓母親給自己背黑鍋,正想跪下來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卻接收到母親前所未有的嚴厲目光,那就要彎下來的膝蓋無論如何也彎不下去。
隆禧太后由梁晏扶著上前站在了紀妃的身前,她的身影擋住了紀妃頭上的光線,“紀氏,哀家一直以為你是最識時務的,也一直以為你能教好蒜兒,但現在哀家才發現自己高估了,你好自反省,別隻是隨便做做樣子給哀家看。”
“是,臣媳謹遵娘娘旨意。”紀妃頭磕到地上道。
戶部尚書夫人看到事情就要揭過了,可她的女兒呢?這群人就要打算不聞不問了嗎?趁丈夫不備,急忙朝隆禧太后衝過去。
梁晏怕她對太后不利,正要出手之際,這個肥胖的婦人卻是跪下來,“太后娘娘,妾身冤啊,好好地來祝賀皇長曾孫的週歲,哪知道妾身的女兒卻踏上了不歸路……娘娘啊……您就可憐可憐妾身……還我兒一個公道啊……”
讓人痛徹心扉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隆禧太后看了眼周圍,沉聲道:“此事哀家會派人來查個水落石出,定不會讓你的女兒枉死,今兒個宴席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說完,她抬腳就走了。
“不,娘娘,妾身的女兒是被狐精害死的……還請娘娘嚴懲精怪的化身……唔唔……”戶部尚書夫人的嘴巴被丈夫死死的捂住,她憤恨地看著丈夫,孬種,連為女兒出頭也做不到。
直到隆禧太后走遠了,紀妃才起了身,暗暗深呼吸一口氣,她一臉愧疚地握住李凰熙的手,“凰熙,你可會記恨大伯母?此事都賴我,不然也不會出了這樣的禍事……”
李凰熙的心中自然恨不得狠狠扇紀妃幾個耳光,但是在大眾的面前,她是不能這樣做,不然別人又可以拿這條攻擊她,遂道:“大伯母放心,凰熙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只望大伯母讓靜王府的下人配合將兇手找出來嚴懲,不然尚書之女的冤魂只怕要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