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解釋,無奈孫撫芳在氣頭上聽不進去,當即賞了李盛基一巴掌就轉身離去,哪知梁蘭鳶卻沒有走,而是等在她回正院的必經之路上。
“表嫂,看你這身子骨兒也熬不了多少日子,表哥已經給了我許諾,遲些就會以側妃之禮迎我進門,等你一過世,他就會扶我當正妃,表嫂,你可要快點死哦,別擋著別人的道兒。”
厚顏無恥對人家正室說這些話,孫撫芳如何能不相信不動氣?畢竟親耳聽到丈夫與她偷情,那說的話更不能聽,當即就反駁了梁蘭鳶幾句,讓人趕她出王府。
“你現在趕走我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坐八抬大轎進忠王府。”梁蘭鳶臨走前放下狠話。
本就身體欠佳的孫撫芳因為此事的刺激鬱結於心,又加上夏秋之季的轉換,產後始終未調理過來的身體一時吃不消感染了風寒,然後就是纏綿病榻。
孫撫芳因了此事甚至愧對杜語喬這兒媳婦,當日她同意了給孫茹抬側妃的位份,現在輪到自己真乃報應不爽,這又成了心病,身體更是每況愈下,直到李凰熙回來才勉強下床。
在慈寧宮前鬧的這一出如何能瞞得過隆禧太后,在李凰熙前去問安的時候,躺在貴妃榻上由一身著青衣長相俊美的男子侍候著的她,看向跪著給她請安的李凰熙的目光都充滿著冷冽與指責。
更何況正哭得起勁的梁蘭鳶,嘴裡那句“請姑母做主的話”說得越發順溜。
“你可知錯?這兩年不是說去潛心念佛嗎?就學到了回來掌摑長輩這個本事?”
李凰熙抬頭道:“皇祖母,此人氣得臣孫之母病在榻上,父王因行為有錯而鬱結於心終日不開顏,臣孫是人家的女兒,自然要盡孝道,現在這仇人就在眼前,打她一巴掌還是便宜了她。”
梁蘭鳶猛地抬頭看她,“你胡亂編排於我,公主,我與王爺是兩情相悅,這是長輩的事情,哪輪到你一個晚輩置喙……”既然此事已經揭開了那層遮羞布,她也不怕敞開來說。
自從父親梁博森賦閒在家之後,憑藉著多年的積累,梁府一時半會兒依然光鮮亮麗,但是未來的政治前途成為梁家父女的一塊心病,要造反就得師出有名,而且現在不是最佳時機。皇帝有了親生子,梁家哪能不急,故梁蘭鳶狗急跳牆先是將李盛基拿下,準備氣死王妃,先把名份佔了然後再去圖謀那寶座。
“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當眾說出與人偷情逼人正室讓位的話,真真丟梁家的臉面,皇祖母就不管管嗎?”李凰熙朝隆禧太后道。
“太后娘娘目理萬機,此等不過是兒女親事,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太后娘娘也管不過來,再說忠王妃現在不正好好地活著?公主是孝道之人,母親還在堂,莫要咒她死,不然才是大不孝。”一旁的青衣公子笑道。
只是那雙眼睛盛滿了倨傲與邪光,讓人看了心中不喜,這是李凰熙對這隆禧太后的面首鍾滿之的第一感官,這樣一個男子靠近權力的核心到底不是好事。
“我們皇家祖孫敘話,關公子何事?”她當即譏嘲道,身為李氏宗親她是不能向這樣的人屈膝。
鍾滿之原本因她年輕漂亮還多看了她幾眼,哪知她說話卻是尖酸之極,當下惱羞成怒地拉著隆禧太后的袖子,“太后娘娘,公主這是不滿臣在此,臣這就告退,不礙太后娘娘與公主的敘祖孫情。”當即真個站起來。
梁蘭鳶冷笑地看著這男人的故作姿態,然後嘲諷地看向李凰熙,與太后的面首打不好關係,只怕將來少不得要被穿小鞋,這個男人的度量並不高。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隆禧太后當即發作起來,竟站了起來,但身子抖了抖,鍾滿之趕緊扶住,“你們一個兩個都見不得哀家好?你回宮是準備氣死哀家嗎?”
“太后娘娘息怒,公主年幼當得好好教。”鍾滿之道。
李凰熙的注意力放在隆禧太后不停顫抖的手上,眼睛眯了起來,想起出行時梁晏收到的情報,隆禧太后在春節那會兒中風過一次,只是瞞得好,外廷知道的人不多,看來確實是中風了。
對於突然召她回宮的意圖,這會兒她更是心中有數,因想明白了這點,她也沒有必要畏首畏腳,“皇祖母息怒,臣孫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表姑行事不厚道,還請皇祖母為臣孫做主,將這不守婦道的女子另配他人。”
“你說誰不守婦道?”梁蘭鳶怒罵道。
梁晏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梁蘭鳶這憤怒之聲,當即心下不悅,表面卻是笑嘻嘻地給隆禧太后見禮。
隆禧太后看到他心情方才好轉了些許,“起來吧,這些日子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