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面一時間春色無邊。
良久,他才氣喘吁吁地躺在一邊以平復體內的情潮,另一手攬緊她的嬌軀,手掌在她光裸的背部遊走,這時候才看著帳頂道:“明天我要出京一趟,你自個兒小心些。”
李凰熙微訝地看著他,“怎麼這麼急?”
梁晏在她頭頂吻了吻,起身將丟在一邊的衣物套上,“我要親自去給梁博森製造麻煩……”
李凰熙這時候才知道他是來向自己暫別的,怪不得今晚會過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夜闖她的香閨,畢竟上得山多終遇虎,伸手在背後攬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一定要去嗎?梁博森因上回的事情已經懷疑你了,這個節骨眼應該以不動應萬變,你怎麼反其道而行?他萬一發狠起來,我怕你會有閃失,皇祖母是不會放棄他的。”
梁晏低頭握緊她圈著他腰的小手,笑道:“放心好了,我在京裡安排了替身,他不會疑心我出京,有事你讓阿三去吩咐一聲,知道嗎?”
李凰熙不回答他,而是身子往上攀圈住他的脖子,扭過他的頭狠狠地吻著他的唇,半晌後,才不舍地鬆開他的唇,“答應我要平安歸來,梁博森暫時誰也弄不死他,別逞強。”明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記得還有我在京裡等你。”
若有個萬一,梁博森要弄死他會容易得多,沒有隆禧太后的制肘,不再在乎白家之財,那隻老狐狸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丫頭關心他的樣子讓他的心裡如暖流湧過,什麼時候脈管裡面的血液奔速而流是那樣的讓人心安,他的小女人在乎他,綻開一抹俊郎之極的笑容,“好。”其實在他來看這一趟沒有危險可言,只是怕她會發現梁家那個人是西貝貨從而擔心他,所以才特意親自來告訴她。
他穿戴整齊下了床,她卻披著外衣下了床,嬌小的身子在月光中泛著光澤,終究不捨地地再抱了抱她,半晌後才鬆開,輕撫了撫她手秀髮,“我走了。”轉身推開窗子正要躍出去,似想到什麼又回頭道:“對了,你母妃生產在即,梁蘭鳶那兒應該不會有問題,怕只怕……”
他皺眉沒說出來的話,李凰熙早也猜到,秀眉一攏,最後勉強一笑,“我自有分寸。”
梁晏再定定地看了她堅定不已的目光,她從來不是一朵只會攀附著男人的菟絲花,傾身在她的紅唇一啄,然後移到她的耳洞旁輕輕了說了幾句,最後道:“在你及笄前我一定會趕回來。”
李凰熙眼睛一亮點了點頭,然後目送他閃身離開她的閨房,這一刻,她已經開始想念他了,半披著衣物,長髮垂在腦後,酥胸半露半隱地靠在窗前。
接下來的日子下了幾場秋雨,建京的天氣日漸轉涼,武舉在面聖後定下了狀元之才,備受各方矚目的秦衍寒以表現最優異奪得狀元,榜眼是忠王府的小王爺李茴,探花卻是一個名不見傳的人。
躲在金鑾殿後看向殿中的李凰熙,目光落在秦衍寒一張俊臉上,在她勒令下他不得不颳去鬍子,沒想到這人卻長著一副好麵皮,粗獷得來又不失清俊的麵皮,配上那雙痞痞的眼睛,倒是令不少女子尖叫,至少與她偷偷看的宮女就羞紅了臉。
她微微將目光往上抬看向清帳後的隆禧太后,只看到皇祖母一臉嚴肅,沒了那天打趣的神情,不過從眼裡可以看得出她是挺欣賞秦衍寒的,她的嘴角一勾,姐兒愛俏還真沒說錯,甭管她是老姐兒還是嫩姐兒,都逃不脫這個框框。
李茴高中武舉的榜眼實讓李氏宗親開心了一把,京中主要幾個武將之職很少有李氏皇族的影子,在日漸削弱的皇權下,李茴的崛起實實在在地鼓舞著李氏宗親的神經。
一撥又一撥的上門道賀的人讓忠王府忙得不可開交,接待各方的人馬讓管家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好在王爺與小王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老敬王一家的到來在意料當中,敬王世子在見到李凰熙時不禁愣然了,這是他第一次面見大名鼎鼎的長樂公主,怎麼與傳說中梁晏的表弟嚴華那麼像?“你可曾去過綺春樓?”
當眾問出一句荒唐話讓李盛基當場臉色一黑,李茴更是站起來想要直接揍他一頓,“我妹妹是皇族貴女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老敬王不悅地瞥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然後看到兒子狠狠地剜了孫子一眼,目光最後接觸到李凰熙那一雙清冷至極的鳳眼,心下一沉,冷喝道:“還不趕緊向你三堂叔及堂弟、堂妹道歉。”
敬王世子一臉桀驁不馴,他不過問了一句話至於嘛?
李凰熙冷笑道:“聽聞敬王世子時常出入煙花之地,敬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