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後還是頗有好處的。
孫撫芳點點頭,攜女兒的手往後院而去,“對了,此事只怕梁家的三公子也會知曉,若有他插手,王祖業的氣焰不會這麼高漲……”
李凰熙唯唯喏喏地應了幾句,她與梁晏那微妙的關係不能讓母親知曉,不然就要氣著她了,不過她這麼一提,倒是提醒了她要給他去信一封讓他作壁上觀,千萬不要插手,這件事的解決之途不能有梁家的影子在。
夜裡,她的香閨依然迎來了那個光風霽月的男子,一身的雲紋錦緞在月光中閃著耀人的光輝,她每每見到,都深以為上天造人不公平,一介男兒身要那麼漂亮有何用?
“真不要我管?”梁晏這回嚴肅道,這段時間他都要疲於應付梁博森秘密傳來的命令,還沒到他公開與梁家決裂的時候,所以不得不違心地給梁博森辦事,哪知一腳踏進湖州城就聽到王祖業的胡作非為。
李凰熙點了點頭,“表叔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王祖業現在整副心思都在那座金山上,不會留心到你的異樣,因而不會有戒心。”
梁晏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看到她的表情中隱含著那一抹肅穆與殺氣,嘆息地輕摟她入懷,“別逞強,需要我幫你的時候就不要吝於開口,知道嗎?”
“你真當我是小孩子?”她笑著斜睨他一眼,“表叔,要對我有點信心嘛。”
太守府,王祖業正摟著新收的幾個小妾花天酒地,還大方地撥出一個去伺候那狗頭鄭師爺,兩人的興致都頗高。
“大人,都已經到了子時,忠王府還沒有動靜?”鄭師爺看了眼沙漏,有些擔心地道,鬆開環住女人的手,“我看那忠王似乎不在乎這個兒子,會不會這個份量太輕了?只無奈找不到藉口誣賴上忠王府那個伶牙俐齒的大郡主,不然份量會更足一些……”
王祖業含了一口侍妾從嘴裡哺過來的酒,大手在她的嬌軀上揩油,弄得那名侍妾嬌笑不已,當眾扯開衣衫與他做那不堪入目之事,他喘著粗氣道:“急什麼?這主意還是你出的,若他今兒個送來我還要懷疑呢,你可知道……”眼一瞟向門外,“他為了這個李茴到處活動去了,哼,真是夠蠢的,本官在湖州那是可以隻手遮天的,只要那個三公子不跳出來壞事即可……”
“那大人放心好了,屬下聽聞他還沒有回來呢,就算想管也還得他人在……嘻嘻……”如鼠的笑聲從鄭師爺乾癟的嘴裡冒出。
王祖業更是大笑出聲,肥臉上的一雙小眼睛眨啊眨,那座金山到手後他除了斂財外還要用它去換得更大的前程,有舍才有得,世人只道他王祖業吝嗇,殊不知道他知道什麼錢當花,什麼錢是要守的,不然哪會成為湖州的土皇帝,連三公子那等人物現在也奈何不了他。
一連十天,忠王在外奔走的形象讓一部分人都在背後嘆息,堂堂皇子卻落得如斯下場,對於王祖業這地頭蛇更是心有畏懼,但不滿者也漸增。
太守府的書房裡面,李凰熙親自登門,寒著一張俏臉坐在那兒連茶也不喝,頭也沒抬道:“王太守,地契你也看到了,還請趕緊放了我大哥,不然就算拼了命,我忠王府也要將此事鬧到皇祖母的面前。”
王祖業看了不下十遍,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證明忠王府這回還給他的地契不是假的,這才露出一個笑容,“誤會誤會,本案已查清,那是有人要冤枉小王爺,那人已讓本官發配到邊疆去了,大郡主,本官可是稟公執法,哪到驚動太后娘娘的地步?太后娘娘將忠王放到湖州就是對本官的信任……”
李凰熙一聽他自誇自贊的話就想吐,“嚯”的一聲站起來,“廢話少說,王祖業,還不趕緊放了我的大哥。”
“郡主稍安爀躁,鄭師爺,帶小王爺過來……”王祖業喊道。
李凰熙不給面子的輕哼一聲,不想看這王祖業裝腔作勢的樣子,提步就往牢房的方向走去,王祖業巴不得她趕緊走,朝鄭師爺努努眼,鄭師爺立即會意地上前帶路。
李茴被關在牢裡面,雖說有吃有喝,但臉色卻是陰沉得很,直到一個少女來探望他,他的臉上才有了笑意。
“大哥,你受苦了,妹妹是來接你回家的。”李凰熙一看到鎖開啟了,立即鑽了進去,一把握住李茴的手,眼中含淚道。
李茴握緊她柔軟的手,“凰熙,你真的舀地契來換我?你……”他感到口乾舌躁,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言語來表達對妹妹這份深情的感激,深深的內疚交織在內心深處。
李凰熙看了眼外頭不住張望的鄭師爺,拉著大哥的手往外走,“哥,我們回去再說。”
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