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凰熙的腳傷確實不利於行,這樣也好,有你在她邊護著,哀家也放心了。”
她這話一義雙關,自己這孫女表現得再好也還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只怕別人要給釘子她碰,有梁晏這侄子在一旁看著,至少別人不會欺她年紀小,再者也可以讓弟弟不要動那麼多歪腦筋,從中倒也可以震懾不少人。
用過了早膳,隆禧太后就一整太后翟衣,戴好朝冠,由容公公扶著坐上明黃轎輦,容公公長長一聲么喝,“太后起駕——”劃破了長空,給清晨增添了幾許嚴肅的味道。
長長的宮娥太監在後頭舉旗舉傘地跟著,李凰熙張眼看了半晌,感覺有人扶著她的手臂,她斜睨了他一眼,“一大早的,你還敢亂來?若讓皇祖母知曉,我看你咋辦?”
“不咋辦?涼拌唄。”梁晏笑道,一把攬著她的腰返回偏,“你還沒用多少早膳呢,趕緊再去吃一點。”
李凰熙用手肘重重地敲在他的腰側,努了一眼那群宮娥,小聲嘀咕道:“我的腳沒事,你少來這一……”
梁晏卻是突然一把抱起她,看到她忍下尖叫的衝動,兩眼狠瞪他,他卻笑道“表侄女不用不好意思,既然是表叔我讓你受傷的,自然要負責……”
她的臉微微一繃,玉手在他的腰間重重地一掐,他悶哼一聲,這丫頭越來越彪悍了,但健臂卻是收緊了。
忠王府,孫撫芳一大早起來就噁心地吃不下東西,吐了一陣子,就病歪歪地躺在上喘著氣,整個人沒什麼精神,許嬤嬤急得團團轉,王爺一大早就有請出去應酬了,大郡主又不在府裡,正六神無主的時候,外頭有人來通傳,說是靖王妃親自登門拜訪。
孫撫芳聞言,微皺眉,現在正吐得厲害,實在不想應酬這個一向嘴不饒人的二嫂,但轉思自家初初回京,也不能與別的王府生份了,遂勉強打起精神道:“許嬤嬤,給我更衣,著人將靖王妃請到正堂去,我即刻就過去……”邊吩咐邊攏了攏秀髮,正自穿著繡花鞋的時候,外頭有一把高揚的聲音響起。
人還未至聲就先到,“三弟妹可好啊?昨兒家宴我們妯娌都沒顧上說幾句話,這不,二嫂知道你懷孕必定害喜,特給你送來了一罈去年醃製的酸梅……”
楊氏一進來看到孫撫芳要起來迎她,忙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別,三弟妹,你躺著,大家都是過來人,都明白的,你就算不相迎二嫂也斷斷不會怪你。”
孫撫芳被她強勢地按住,加之體確實不適,遂也沒有逞強,歪躺在枕上,臉色有些許蒼白地看著她,“讓二嫂見笑了,都不是第一次坐胎了,偏生這胎麻煩多……嘔……”她突然心口一悶,又要吐出來。
許嬤嬤想要遞上痰盂,靖王妃楊氏卻是不避嫌的第一時間拿起來靠近孫撫芳的嘴,另一隻手拍打著她的背,急切道:“昨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個會害喜得這麼嚴重?來來來,嚐嚐我府裡特製的醃酸梅,這個孕婦吃了可好了……”
孫撫芳看了眼楊氏從罈子裡面舀出幾顆酸梅放到碟子裡面,遞到自己的面前,頗為殷勤,印象中與這二嫂沒有過多的交往,但是這會兒卻本能地不想吃她送來的東西,一聞到這酸味,她假意又一嘔,這回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只是不停地乾嘔著。
“三弟妹,這是怎麼了?”楊氏忙道。
許嬤嬤得了孫撫芳眼神的示意,忙在一旁拿開那酸梅,憂心道:“靖王妃有所不知,我們王妃聞不得酸味,這別人家用來止吐的東西,我們王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但吃不得,還聞不得,這不,現在又吐得辛苦了,老奴這都要急出滿頭白髮了……”
楊氏瞥了下眼許嬤嬤,再看了看不像做假的孫撫芳,這孫氏為人略有些傲,子又單一,斷斷沒有自己想得那麼複雜,遂又笑道:“都怪我,沒做好功課就貿貿然送來,讓三弟妹辛苦了,三弟妹吃什麼告訴我,二嫂比你熟建京,必定能張羅得來……”
孫撫芳漱了漱口,然後輕捋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秀髮,“二嫂不怪罪就好,你說別人懷胎,我也懷胎,竟是辛苦至此……”
“可不是?”楊氏應聲,一張有些尖尖的瓜子臉上一雙略有些刻薄的眼睛裡滿是贊同之意,與孫撫芳談起了懷孕生孩子之事。
孫撫芳雖有幾分戒備之心,但看楊氏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兩人相談越發投契,楊氏還給孫撫芳留了幾張孕婦補子的單子,著她抓了來吃定能生個健康的兒子云雲。
正說話間,外頭有管家急步進來,隔著一道屏風稟報,說是宮裡皇后娘娘有東西賜下,孫撫芳趕緊起,著許嬤嬤趕緊拿正裝穿上,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