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回出現那般溫和,必會有大動作,所以她防範很嚴,為了自身也好,還是為了腹中有胎兒,她都不想見到他。
“你回去,我最後一次當沒有這件事,你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絕了,真到了那份上就不是上回可比的……”她狠心道。
“凰熙,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親自操刀了。”白晏啟唇道,看到她的眉頭緊皺似乎要辯駁,迅速地掏出一物堵住她的口鼻。
李凰熙這回是真的驚恐地看著他冷酷的表情,手腳掙扎了一下,沒一會兒,即全身一軟失去意識倒在他的懷裡。
他這才收起放了迷暈藥的帕子,抱緊她軟綿綿的身子,低頭在她唇上一吻,“凰熙,別怪我。”
夏荷看著這一切,手腳收縮著,心緊揪著,當目光停留在李凰熙的身上時,她內疚不己,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飾不去她的自私。
“你回去拖住她們,今兒個夜裡我再派人來助你脫身。”白晏道。
“駙馬爺,我的孩子呢?”夏荷上前拉住他的衣角緊張地問,她的孩子出世才兩個月,居然被他的老爹出賣給眼前的男人,一想起她就恨阿三,這哪是為人父的表現。
“他沒事,到底是阿三的孩子,我又豈會為難他?”白晏皺眉道,“好了,時間緊急,我還要帶她出宮。”
夏荷這才放開手中的衣角,讓白晏抱著李凰熙離去。
因有夏荷的掩護,宮裡暫時不知道李凰熙被白晏帶走的訊息,守衛並未加嚴,直到夜深了,姜嬤嬤一番尋找才知道夏荷說了謊話,這個時候她不再對夏荷釋放出善意,一把揪住她的衣襟,“說,公主在哪兒?”
夏荷的表情一僵,半天不說話。
姜嬤嬤氣極狠甩了她二十個巴掌,打得手都腫痛了,然後又是威脅利誘痛罵一通,看到她仍是死活不買賬,頭腦一轉,語氣一軟道:“你是不是想害死公主才甘心?夏荷,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她死?你明知她懷胎身子不好……”
“怎麼會?駙馬爺是不會真讓公主出事的?”夏荷急忙道,等話說出口後,方才知道自己把秘密說了出來,她忙掩住口。
姜嬤嬤怎會不瞭解夏荷的性子,這個時候必不會再疑心她說了謊話,一聽到是白晏帶走了李凰熙,她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下作的東西,待我回轉後再來處置你。”
怒衝衝地帶著人急忙出了甘露宮,往帝王的寢宮而去,這個訊息不能瞞著,從李凰熙與白晏有情開始到現在,姜嬤嬤都是不大信任白晏的,更何況現在身份已經暴光,她更怕他會做出傷害李凰熙的舉動。
遂她奔向帝王寢宮的路上沒敢有半分耽擱,途中更是因天黑滑了一跤,額頭都流出血來,顧不上擦,帶著這一副驚悚的樣子奔進帝王的寢宮。
守門的侍衛原本不讓進,直到許嬤嬤趕來才能讓他們放行,姜嬤嬤也顧不上說話,只說,“快,我有急事要面聖。”
那一夜,建京城騷動起來,禁衛軍與御林軍全體出動挨家挨戶搜查,全城更是戒嚴,不許人員進出,搞得人心惶惶。
李茴急得跳腳,就怕遲了真讓白晏帶著妹妹離開那可如何是好?故而搜查得十分詳細,堅決不放過一塊地方,就連白馬寺與之前李凰熙參拜的皇家庵堂也不能例外。
懷恩深夜披上僧袍起身看著官爺搜尋,京裡出了什麼事?攔住一個人來問,卻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要查可疑人物兼找一個女人。
他央著看了眼畫像,雖然這畫像有些模糊,但一眼就能認出是李凰熙,她不見了?他的眼睛瞬間睜大,凰熙出事了,這五個字一想通,他沒再多問,知道問不出什麼有利的訊息,連夜穿好僧袍趕往理王府。
在皇宮裡的夏荷在姜嬤嬤未迴轉的時候等到了她的夫婿,看著阿三歉疚的臉龐,她舉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阿三站在那兒任她打,這事是他理虧,雖然這些年李凰熙這主子待他很好,可他到底還是白晏那一方的人,哪會真的背叛他而投靠李凰熙。
“你這個騙子。”夏荷氣不過地張口狠咬他的肩膀,隔著衣物都能嚐到那血腥味。
阿三待她咬不動了,在夜色中看到她的臉腫得很高,心中一痛,掏出藥物給她擦,她一偏頭不讓他擦。
阿三道:“夏荷,即使你再恨我,也不能無理取鬧,趕緊用藥,我帶你出宮,我們還要趕緊出城……”
“你打算去哪兒?”夏荷冷冷地回頭看他。
“公子已經帶公主走了,你若不相追上去,那我也不怪你,等出了宮,我將你們母子安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