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他還可以在渡船上打電話給她,然後——
“為什麼,爸爸?”
“因為——”他把女兒放在餐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又從牆角拖了一把高靠背椅子,將馬特放在上面。“你想吃什麼,利澤?脆米片還是麥片?”
“麥片。”
坐在高靠背椅子裡的馬特用湯匙敲著玩。桑德斯從碗櫥裡拿出麥片和一隻碗,然後又替馬特拿了一盒麥粉和一隻小碗。伊萊扎望著他開啟冰箱,拿出牛奶。
“爸爸?”
“嗯。”
“我希望媽媽高興。”
“我也是,寶貝。”
他替兒子馬特調好麥粉,擺在兒子面前,然後將伊萊扎的碗放在桌上,倒進一些麥片,瞥了她一眼。“夠了嗎?”
“夠了。”
他在她的碗里加了些牛奶。
“不,爸爸!”女兒尖叫起來,淚水奪眶而出。“我自己倒牛奶!”
“對不起,利澤——”
“把牛奶倒出來,倒出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對不起,利澤,不過這是——”
“我想自己加牛奶!”她從椅子上滑下來,躺在地上,蹬踢著雙腿。“倒出來,把牛奶倒出來!”
這樣的毛病女兒一天要犯好幾次,他很清楚,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做父母的對這種事不應心腸太軟。
“很抱歉,”桑德斯說道,“但你只能把它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