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30年代後期吧,當時霍夫是東區檢察官,而弗萊厄蒂只是個年輕的檢察官助理。據說,一次弗萊厄蒂被派去處理一件普通的毒品走私案,得知此案的一名毒品代理商秘密拍下一卷記錄了毒品傳遞鏡頭的電影膠捲。經過努力他弄到了這卷膠捲,並交給了霍夫。當時霍夫正在為一家報紙寫一篇政治述評。自然,他在這上面大做特做文章了。為了回報弗萊厄蒂替他搞到了獨一無二的材料,霍夫便提攜了他。他們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弗萊厄蒂的聖誕晚會規模盛大,任何一位政客都會為自己受到邀請而感到萬分榮幸,因為這是對他的社會地位的肯定。政治專欄作家也樂意光臨,因為在那裡他們可以準確地預測競選班子的最新變動。我也認為,要是有更為重要的政治交易的話,那準會是在弗萊厄蒂舉行的各種聚會會上達成。
弗萊厄蒂穿著一件雙排紐的藍色西裝,系一條黑色絲綢領帶,手上端著一杯尚未沾唇的酒,臉上掛著微笑,緩緩穿行於客人們之中,顯出一副清高超然的樣子。
“真是儀表堂堂。”賽維奇說了一句。
“可別讓他的微笑把你迷住囉。”我提醒道。
我環視四周,確信這是一次非同尋常的政治聚會。
賽維奇跟著我穿過人群,來到弗萊厄蒂身旁。我碰了他一下臂膀,於是他轉過身子。雖然他堆起的笑容裡顯露出驚喜,但我確信他早就知道我和我的出版商到了,因為客人一到,站在電梯門口的僕人就會傳話進去。
“杜克!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弗萊厄蒂有一種輕柔溫和的聲音說道。
我向他介紹了賽維奇。
“賽維奇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一直想給您去個電話。你的報紙辦得不錯。”
言下之意,賽維奇的前任辦報似乎略為遜色了點。我朝賽維奇偷偷投去一瞥,顯然他沒把這恭維話當作一回事。
迷人的微笑又衝著我來了。“賽維奇,我早就認識杜克了。他是個出類拔萃的記者。”
“我們也這麼認為,”賽維奇介面道,“他所在的採編室不僅對本報,而且對本城來講,都是最重要的部門之一。這就是為什麼他從現在起獲得自主權的緣故。”
我儘可能做到面無表情。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