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同情苟氏,可見自家男人兩眼不離苟氏,心裡不由得咯噔著,頓時生心警惕。
趙雪兩母女在揚春村安了家,此後揚春的村民就沒了安寧。剛開始她們莊稼地上的東西老是少,還以為是給山裡的野豬或是猴子給弄去了,可是連個腳印都沒有留下。再過不久,家裡的雞、鵝等家禽也開始不見。這下村民開始怒了,這些可是自家一年到頭的開支來源,現在沒有了,以後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這絕對不可能是山上的野畜生所為,肯定是人偷的。可村裡一向是民風淳樸,相安無事;不可能出現賊。於是大家開始猜疑,經揣測後,一致將懷疑的眼光放在剛搬來的苟氏身上。可苟氏就是個藥罐子,來多久就在床上躺了多久,基本上很少下床走動,更別提出門偷東西了。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瘦的跟猴子似的詩畫乾的。
村婦們憋著一肚子的氣走進苟氏屋子,詩畫不在,見苟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估計也沒多少日子了。那娃可能很快就連娘也沒了,大家又於心不忍了;不敢將詩畫偷盜這事給說出來。苟氏搬進揚春村時身無分文,可是現在房裡卻充滿了淡淡的藥味,無須再猜,肯定就是詩畫偷盜換錢所得。
苟氏家的艱難有目共睹,那些在村婦們肚子裡醞釀好的惡毒話語一句也說不出來,反到是好聲安慰了她大半天,又從家裡拿來些米、面。苟氏固執的不肯收,大夥異口同聲,說是詩畫是個好孩子,到處幫人幹活,這些是小小意思,讓她將就著用。
苟氏推辭不過倒也難為情的收下了,同時她的心也安了。每次詩畫那孩子煎藥給她喝時,她都懷疑詩畫是透過不良手段換到錢給她買藥喝的。可每次詩畫都很肯定的告訴她,是自己幫鄰居幹活換來的。現在周圍的鄰居都說是詩畫是幫自己幹活換來的酬勞,那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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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氏跟詩畫在揚春過了兩年,這兩年來她的病也沒多大起色,一直拖著、撐著。有時病的實在看不過眼,村民就湊了些錢,請來大夫診治。大夫說是這是心病,還須心藥醫,藥物怕是不能治本。詩畫還是剛來的老樣子,雖然身子骨長高了,可還是瘦,瘦的皮包骨,只剩下兩隻黑亮的眼睛還在靈活的轉動著,任誰看了都是可憐的娃。可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大夥心裡都窩著一把熊熊的火。這兩年她偷盜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瞭,那些值錢的家禽明明睡前鎖的好好的,可第二天起床一看,只剩下幾根毛。地裡長的莊稼也是,晚上在地裡守著都不管用,還是照樣不見。
在白天,一般是沒有詩畫的影子的,她外出銷髒換錢了。村民沒證據在手,奈她不何,又不能潑婦罵街那般明著罵。萬一苟氏一個激動,那口氣沒有挺過去,就這樣沒了,那豈不是害了一條人命。所以要罵只能指桑罵槐,指著歪脖子桃樹罵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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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哥,你終於醒了……”坐在床邊,一直盯著那男人不放的詩畫見他眼睛動了兩下,忙伏在他身上低聲抽咽著。
“你……”
“木頭哥,你好點沒有?是不是還很疼?”詩畫抓住男子冰冷的手破涕為笑,一臉的高興。
“木頭?”男子抽回了手,陌生的打量著四周。
詩畫一陣傷心,“木頭哥真的什麼都忘了?忘了我跟娘?”
“我們?我們是什麼關係?”聲音帶了一絲茫然。
詩畫臉紅了一下,低頭扯著衣角細語道:“我們……木頭哥連我們的親事也不記得了?
“親事?”男人的聲音尖銳了不少,整個人像被雷劈了般,想不明白他怎麼會跟當前沒二兩肉的十來歲丫頭有親事。
“其實……其實我們從小是定了娃娃親的,聽娘說十多年前發生瘟疫,你們村子的人都死光了。你娘帶著你從村子逃了出來,一路背井離鄉,沿路乞討,流浪到了桃塢。我爹孃看你們娘倆可憐,就收留了你們,沒過多久你娘生病過世了。你則留在我家豆腐鋪幫忙,很討我爹孃的喜歡,後來……後來我出生了,爹孃就將我……將我許配給你。”
詩畫臉微紅的看了眼木頭,頭又低了下去,很是羞澀。
木頭震了半天,聲音很是顫抖,“所以……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詩畫不敢正視他,別開臉,害羞的點頭。
“那上次你說我是從你路邊撿來的?”
“我也是見你腰間所佩之玉,才知道你正是離開多年的木頭哥。”
木頭順著詩畫的手勢摸向腰間,掏出一塊龍鳳呈祥的玉佩,疑惑不解地望著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