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錢財相報,那就留下來以身相報吧,趕這麼個大男人去幹活,這個家的日子很快就會好過起來的。
苟氏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猶豫道:“詩畫,他大了你一輪多,會不會委屈你了?”詩畫才十二歲,這男人看似有二十四五了。單是年紀,就已相差甚遠,何況還有其它的呢?
“娘,爹不也大您很多嗎?還不是對娘百般疼愛,照顧的無微不致。沒事,大一輪的男人比較疼自己的女人,我不會受委屈的。”
見詩畫一臉的高興,苟氏最終無奈的點頭,允了這荒唐之事。如果這男人真能對詩畫好,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待詩畫長大了,再將這事詳情告之也不遲。這事,就算,她,苟氏對不住這男人了,來世她作牛作馬報答他。
詩畫見娘同意了,當即將狐裘給了她,讓收起來,說是怕露餡。
內疚的嘆了一口氣,苟氏收下狐裘,不放心道:“這事該如何對他說?”她竟允了這等荒唐之事,以後,苟家的臉面何存?
“娘,這事我自有辦法,您不用操心。”
演出來的相公
揚春是瑤山鎮的一個小村子,村民生活檢樸,鄰居間友善,和睦相處,可這一切都在兩年前被打破了。
從那以後揚春變的雞飛狗跳,叫罵聲不斷。
一切的鉅變,源於兩年前的某天,突然來了一對母女。那女人約二十五六歲,穿著縫補過的粗布裝,一臉病容,柔弱不堪,可也難掩絕色容顏。她的容顏震驚了整個揚村的人,尤其是男人,震的魂都沒了。
這個樸實的村子,從來沒有出過絕色美人,今天算是有幸見到了。站在她身邊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很瘦,臉頰深深陷了下去,一副營養不良、沒填飽肚子的模樣。臉上佈滿又青又紫的淤痕,那痕跡,怕是跟人打架得來。那雙黑亮眼珠子大大的,很是靈動,轉的飛快。
那是她身上唯一出彩的地方了。
有眼尖的村民認出那弱弱的病美人就是縣城苟記豆府店的老闆娘。可苟記豆腐店在七年前被一場大火燒了,老闆苟大牛也被活活燒死在豆腐店內,這母女一夜間就成了孤兒寡母。
說起苟記豆腐店,這裡頭還有個故事。那苟大牛原本就是揚春人,從小無父無母被祖母帶大,在十來歲時,祖母撒手歸西,只留下一座祖屋給他。
苟大牛不想一生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一生,於是收拾了兩件破衣物,前往縣城想要幹一番成就。
二十多年過去了,大的成就沒有,倒是開了家小小的豆腐店,生意很好,也算衣食無憂。
生活有了著落,就得為終生大事打算。可苟大牛心裡急啊,年輕時窮的一清二白,沒有姑娘肯跟他過日子。現在有點小本錢了,年紀又到了三十多,還是沒有姑娘肯跟他過日子。
媒婆請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可不知為何,任憑媒婆磨破嘴皮子,跑斷腿,還是沒姑娘跟他百年好合。
可能苟大牛沒做過缺德事,平時做生意沒缺斤少兩給街坊鄰居,於是他開始轉運了。
一天傍晚關店時來了一位天貌美如花的姑娘,卻很是落魄憔悴。她躊躇的站在豆腐店前,問苟大牛是否需人手幫忙,她什麼活都可以幹,粗重活也不在話下。苟大牛一看仙女那雙白嫩的削蔥手,就知道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小姐,可能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如此落魄,便忙說自己需要人手,將仙女領回了家,好菜好飯的招待著。
那仙女叫趙雪,生於富貴人家,家中做玉器生意,不知因何得罪了人,一夜間滿門被屠。她剛巧去了手帕交家中,久未相聚,甚是高興,當夜留宿未回,卻沒想到因此躲過了一劫。
苟大牛聽了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勸她以後就住他家,幫他看家即可。心疼她是富家大小姐沒幹過活,苟大牛也沒捨得讓她乾重活,只是讓她料理下家務。只是後來兩人不知怎的就情投意合,住到了一塊。
一年後生下個女兒,趙雪給她取名為詩畫,苟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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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同情的看著眼前瘦弱不堪,叫苟詩畫的小女孩,七年前苟記豆腐店被火燒了,也不知這個小女孩是如何撐過來的。見苟氏臉色蒼白,迎風而倒的弱姿,村民更是同情詩畫,真是可憐的孩子;攤上這麼個苦難的家,以後,唉……怕是命運多舛。
苟大牛的祖屋久無人居住,早已破爛不堪。村民見母女倆可憐,都熱心過來幫手,苟氏忙感激謝過眾人。 收拾好後,見天色已晚,那些村婦也就揪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回去了,女人家比較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