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眼紅呢。”
木頭咧嘴笑道:“自家媳婦不疼,疼誰啊!”
詩畫臉紅的破口罵道,“你們吃飽了沒事做,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哎喲,我說狗子,我們娃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害什麼臊啊,說你男人疼你不好嗎?看看你,男人才回來半年多,你就變的水靈靈的,越來越標緻了,討人疼啊。哪像以前沒半兩肉,瘦猴子一隻,現在好了,天天有飯有肉的,長的越來越像你娘了,美人胚子一個,木頭這個大男人不愛你這個小美人愛誰。”
話一說完,眾村婦又笑鬧了起來,詩畫又怒又氣,“呸……”了一聲臉紅紅的跑開了,木頭笑笑緊跟了上去。
“狗子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有十三歲了吧?這身子骨慢慢的長開了,只怕這容貌啊,將來會勝過她那病孃親,也是一個禍害男人的狐狸精啊。看看木頭,只要一對著詩畫,就樂呵呵的,怕是被她迷住了。這小小年紀的,又跟她娘一樣,是個禍害啊。”
“你就放心吧,她就是再禍害也不會看上你家男人,最享福的還是木頭,大的迷死人不說,小的也開始迷人。都說男人是衝動的野獸,像木頭這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裡忍的住,小的還不能吃,說不定早就吃了大的。你看到沒有,狗子她娘,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這功勞,怕是木頭的吧。”
“我看啊,她的病,是想男人想出來的。這不,家裡頭有個木頭,病就好了。”
“你們就積點口德吧,苟氏應該沒心找男人了,要不然木頭也不會成了狗子的男人。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要是真有意,那還不先娶了苟氏,哪輪的到小的。”
幾個女人一臺戲,唧唧喳喳的往河邊走去,留下一路的笑聲。
遇上尿床王
回到家掠好衣服做好飯,詩畫沒見到孃的蹤跡,以為又病發了,忙到房間一看,床上空空沒有影蹤。
順著房子找了一遍,只見娘在柴房裡,手愛惜的摸著那滿是灰圬的石磨,一臉的悲傷,淚珠從眼角滑落。
詩畫無聲的站在窗邊,心也酸酸的,娘又在想爹了。可人死不能復生,娘天生虛弱,還因爹的死,心積鬱氣不得舒坦才百病纏身的。現在好不容易好了點,再這樣下去,病又加重了。
聽到身後腳步聲,回頭見是木頭,詩畫拉著他悄悄的離開。
“詩畫,娘怎麼了?”木頭小聲的問著,擔心的往柴房回望了一眼。
“娘想爹了,娘這病,都是想爹想的,大夫每次都說是心病,用藥根本就治不好。”
“詩畫,不如你多抽些時間來陪娘吧,地裡的活交給我就行了。娘肯定是一個人太寂寞了,病痛整天讓她躺在床上,一日三頓都喝藥,身體都垮了。這段日子的天色不錯,你多陪陪娘,帶娘去跟鄰居家串串門聊家常,那她就不會有這麼多時間想爹了。等哪天我們沒那麼忙了,再一起帶娘去鎮上逛逛,買些娘喜歡的東西。娘一高興,說不定病就好了。”
“可是地裡的活你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木頭已經忙的暈頭轉向了,現在還要擔心娘,他再累下去,也會垮掉的。
“沒事,忙不過來以後就少弄點。孃的身子要緊,錢可以慢慢掙,有的是機會。”
詩畫別無它法,只得點頭。早飯後,木頭下地幹活,她陪娘在院子裡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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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畫,木頭來我們家都差不多一年了,他的記憶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你在一天天長大,現在大家都當你們是小兩口來看了,以後怎麼辦?”
詩畫別開臉,“娘,這事我還沒有想過。反正……日子就這樣過著先,等孃的身子好點再說。”
“木頭這人不錯,老實又勤快,對我們母女也盡心盡力的。如果你真喜歡他,那……那就告訴木頭真相好了,如果他也對你有意,那我就當這門親是真的。等過個一兩年,你長大了,娘就給你們做主,讓你們成婚。”
詩畫低下頭,小聲道:“娘,木頭對我們是很好,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木頭對每個人都好,對村裡頭的姑娘也很是溫爾有禮。況且兩人年齡差相一輪有多,他的年齡,幾乎快趕上做她爹了。
她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趙雪嘆了一口氣,“你改天問下木頭吧,如果他真喜歡你,那這事就算成了。如果不喜歡,那就讓他走吧,強扭的瓜不甜,我怕到頭來受傷的人是你。”
詩畫怔怔的望著趙雪,不解的問道:“娘,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