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畫抓起一把土,輕輕扔在木頭身上,用力的挺了幾下剛開始發育的胸脯,語氣中帶了警告,“我已經是大人了,別老當我是小孩子。哼,我已經想好做豆腐的出路,我們先在村子裡賣豆腐,讓大家都吃苟記的豆腐,然後到鄰近的村子去賣,再到鎮上,縣城,最後是整個天音國。苟記豆腐,不賣則已,一賣就要賣遍全天音!”
木頭站了起來,拍拍詩畫的肩膀,肯定道:“那就讓我們的豆腐店開遍全國!”
詩畫高興的點頭,黑黑的大眼珠子轉的飛快,彷彿看到大把的金子銀子朝她飛來,瞬間被活活淹沒。
說幹就幹,翌日一早,詩畫吃過早飯便往鎮上趕,順帶挑了一擔鮮嫩的大白菜往來福客棧送去。收了錢後到市集選了幾斤顆粒飽滿的黃豆、還到鋪子裡頭選了鹽滷、豆腐帕。
剛想往回走,卻見對面走來幾個十五六歲、身穿華服的少年,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被擁在中間那個穿著華色絲綢錦服,白晰面板,高鼻子,一臉的高傲冷漠。
其中一個少年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抬起眼,冷漠對上詩畫,先是桀驁不遜,後又略帶驚訝的將詩畫重新打量了一遍,嘴角往上揚,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詩畫知道這些人都是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趁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整日遊手好閒,欺壓百姓。但那個正中間的冷漠少年她卻沒有見過,不過用腳趾頭也猜的到,這人來頭不小。憑那幾個富家公子面對他時,莫不是巴結討好的媚態,她就敢肯定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惹的起的。但此刻他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不放一步步走來。身邊的那幾個公子哥都露出看好戲的表情,跟著一起走了過來。
就在那時,詩畫的臉瞬間變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嚥了下口水,抓緊手裡頭的東西,轉身扭頭就跑。
“攔下她,快攔住她……”
“陳少,快抓住她,小妹妹,別跑那麼快,哥哥這就來了……”
“包抄包抄,你跟他到那邊去,這妞溜的還真是快啊……”
身後傳來一陣陣笑聲,調戲聲,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詩畫拼命向前跑,左手抓的是扁擔,右手提了好幾斤黃豆及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根本就跑不快。那是東西都是用辛苦的血汗錢所換,哪捨得丟。
沒跑一段路,衣服後領被人揪住,身子沒止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詩畫右手向後一甩,裝著黃豆的袋子打中一人,只聽那人“啊……”的叫一聲,鬆開了詩畫的衣領。
左手的扁擔被人抓住,用力的向後一扯。詩畫沒站穩,身子向後倒去,撞到一個人。那人雙手攬住詩畫的腰不放,還往懷裡帶。
“喲,小美人,跑那麼快乾什麼?哥哥又不會吃了你,長的這麼水靈,讓哥哥疼下。”調戲的聲音在詩畫耳邊響起,身後傳來一陣鬨笑聲。
“這麼美麗的小手拿根這麼粗的扁擔,不好!”附和的聲音響起,搶去詩畫手中的扁擔。
“美人不該這麼粗魯,還拿東西打我?”右手的袋子被人搶去,“喲,買的是黃豆啊,還有鹽滷,美人是想做豆腐嗎?嘖嘖……美人做的豆腐一定好吃!”
“哈哈哈……原來是豆腐美人!”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快把東西還給我!”詩畫用力掙扎著,腳不斷地踢著身後的人。
誰知身後之人一用力,將詩畫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哈哈哈……這麼美麗的嘴巴用來吐髒話可不好。我說小美人,這個粗布衣穿在身上會弄傷嬌嫩的肌膚,不如你跟我,我讓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天天有人伺候,以後都不用再賣豆腐了。”那人傾身向前,在詩畫耳邊小聲說著,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上,詩畫嚇的緊縮著身子。
那人見詩畫如此害怕,不由的大笑了兩聲,伸手在她挺俏的屁股上用力一捏。
“啊……”詩畫嚇的慘無血色的大叫起來。
“哈哈哈……挺俏的,我喜歡!”
“蕭山,你這個今天死爹明天死娘,生兒子沒□,一輩子打光棍,叫化命,天天尿床的畜生,快開我!不放我,你就死定了。”詩畫破口咒罵著身後的男人,用力掙扎著。
話一出,詩畫被人反身扯了過來,身子再次用力的撞到牆上,眼睛正對上揪住她的那名男子,對手被抓住,扣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認識我?”蕭山先是一愣,後又盯著詩畫的臉不放,“像你這般脫俗的小村姑,只要見過面,我不可能記不得。”
蕭山伸手捉住詩畫的下巴,翻過來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