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快讓開,好狗別擋道。”詩畫怒不擇言,扔了好久的粗話又重新撿了回來。
“我好心來提醒你,卻遭你惡意辱罵,真是好心沒好報啊。”蕭山無謂她的痛罵,好心情道:“我也是念在你曾經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才提醒的,我要是你,就快點往家裡趕,好捉姦在床,有證有據的。果然,小的不及老的騷,你的本事還是沒你娘大。你的男人,正在她床上風流快活呢。”
“你放屁!”
詩畫紅了眼,不顧滂沱的大雨,欺身向前,伸手就想甩他一記耳光。蕭山身子一側,捉住詩畫的手,將她往馬車裡拖,“你不相信,我就讓你眼見為實。”
“混蛋,快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詩畫拼命掙扎,力道敵不過蕭山,被強行推上馬車。
“還能幹什麼?放心,我對你沒興趣,絕不會碰你一根寒毛的。”蕭山好心情的坐了下來,望著全神戒備的詩畫。原以為一個葉家豆坊,只要他一根小指頭,就能弄跨。可沒想到,她竟然派人來暗算他,來人竟還是一個蒙面女人跟二個小孩,讓他家養了半個多月的傷才好。而那男人竟然接到泫雲谷谷主越津的親筆信後,勒令他不得再打葉家豆坊的主意。哼,那男人只是不知葉家豆坊的主人是誰,要是知道,還能這般惺惺作態的教訓他麼?
“放開我……”詩畫拼命掙扎,手腳並用的捶、打、踢,卻全讓蕭山躲過。
看馬車趕的方向,是往葉府沒錯。詩畫慢慢冷靜下來,思索蕭山這不尋常的舉動。
雨越下越大,馬車冒雨前行,不稍便刻在葉府大門前停下。詩畫望著蕭山,不懂他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是為何?
“送你到家了,怎麼還不下去?還是說,怕裡邊正發生著精彩的事,不敢進去?也對,一個女人嘛,自家男人找上婿母,確實是沒勇氣進去。這一進去啊,不但男人沒了,連自家的娘也沒了。”蕭山將傘塞到詩畫手中,挑謔的揚了揚眉。
詩畫瞪了他一眼,下了馬畫,往府裡走去。蕭山厚臉皮的跟在後面,身影止不住的得意。
心咯噔了一下,難道真有事發生?不會的,木頭不會對不起她的,詩畫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心卻沒由來的慌了。
蕭山一直跟在身後,詩畫不由加快了步子,腳下意識的往木頭房間走去。房裡整齊空蕩,根本沒一人。心一喜,木頭上午去了豆乾坊,沒那麼快回來。
“看一個房就滿足了?”蕭山靠在門邊,適時的提醒著。
詩畫轉身恨恨的掃了他一眼,“還不滾,這裡不歡迎你。”
“對我這個知情相報者,居然這麼不歡迎?”
蕭山徑自走出院子,往趙雪的庭院走去,詩畫忙跟了上去,“你到底要不要臉?”
蕭山不語,快步來到趙雪的房間,站在窗邊笑望著房內。
房內,傳來一陣低沉的呻吟聲,詩畫手中的傘“咣”的一聲掉在地上。經歷過情事的她,又豈會不知這一聲聲交錯的呻吟意味著什麼?
不會的,娘不會的,娘不會做出這種事,她不會跟別的男人……詩畫推開蕭山,雕花的木床上有對未著絲縷的男女,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白玉般的雙腿環上男人精壯的腰。男人騎在女人身上,雙手捉抓著那豐滿的玉峰,身子用力進退著。交合的兩個禁不住身體的愉悅,呻吟逸出口內,飄灑迴盪。
一記衝刺,讓身下的女子情難自控的仰頭,攬抱住那男人。絕美的容顏告訴詩畫,那身影,正是她從小相依為命的娘。
又是一記用力的衝刺,他抑起臉低吼了一聲。那張溫潤的臉,不是木頭是誰?
詩畫失神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搖頭,眼淚止不住一顆顆往下掉。
“你已是我的人,這一生我都會對你好。只對你一個人好,嫁給我好嗎?”
他曾對她說過這句,就為這句話,她曾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
……
她說過愛他,他亦說過愛她。可房內赤 裸相交到忘情的兩人,那至親的人,為什麼會在一起?是夢,這是她的惡夢,只要醒來就沒事了。
銀牙緊咬著唇,鮮血從嘴角淌下,刺痛,清醒,這不是夢。房內一聲聲的呻吟似一把把尖刀,直刺心窩,鮮血淋淋,逼人正視。
詩畫衝了起來,衝進雨裡,消失在府中。
蕭山站回窗邊,望著床上交織的身影,笑笑,跟著離去。
雨下的很大,狂亂的打在身上,刺穿的,是那滴血的心。她一直跑,腦海中出現的是兩人相交呻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