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門當中,進退兩難。兩隻小爪子拼命掙扎、抓撓,發出“吱吱吱”的刺耳異響,艙門漆黑的油漆表面被它那銳利的指甲,劃出一道道銀亮的痕跡。
這真是一樁要命的事情。吉祥同它一樣進退兩難。再開啟門吧?它一準兒乘機溜進來,那怎麼行!關上門吧?這不關不上嗎?!他暗自叫苦不迭,悔不該盲目開門。原來,門外根本沒有退路。嗯,先擺平眼前的麻煩,再想辦法逃生。
於是他就此豁出去,輕手輕腳挪動,他用肩膀死命兒頂住艙門,一點點地,他努力把門縫重新合上。自始至終,他緊盯它那條細長的舌頭,在他眼前掙扎扭動,它瘋狂地起伏鞭打。他咬牙傾聽,小畜生的骨骼軀殼被壓斷擠破時候,發出的聲聲脆響,直至將鋼鐵的大門關緊為止。吉祥夠狠的。
終於關上門。或者說是,為這個存在於人世間的吃人地獄,蓋上蓋子。他深吸一口氣,慶幸自己又一次把死神關在門外面。艙門上的銅鎖是壞的,關鍵時候,它根本派不上用場。“野蠻人啊,這是誰砸壞的?”他小聲嘀咕,徒勞地擺弄銅鎖,眼巴巴看著它壓根兒就不中用,他也只得作罷。渾身哆嗦,雙手彷彿不聽使喚,他好歹重新安上了門閂。
上帝保佑。如果,上帝真的與我同在,就請他老人家,千萬要保佑這隻破銅爛鐵的門閂啊。吉祥心想。他抬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珠子,又低頭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