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黃衣漢子,嘆了一聲道:“秋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談道義?兄弟……太晚了?”
楚秋陽虎目圓睜,道:“這麼說,該如何才好呢?”
黃衣漢子沉思了一下道:“這樣吧!愚兄在考城有一片莊舍,你兄妹還是先到那裡避一避,等到此事風頭過後,再回來不遲,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楚秋陽一聲朗笑道:“思昭,你我相處多年,你理當瞭解我的為人,我楚秋陽生平行事從不離開道義二字,頭可斷,志不可屈,要叫我躲躲藏藏,哼,辦不到!”
黃衣漢子又嘆了一聲道:“兄弟呀!你也不想想值不值得?”
他身邊另一個身形微胖的漢子,也皺眉道:“秋陽,思昭兄說得不錯,河間二虎在你兄妹手下吃了如此大虧,身繫牢獄,如今他二人尊長來到,自是恨你兄妹入骨,見了面只怕……”
楚秋陽低聲冷笑道:“他們門人不知檢束,身繫牢獄乃是自找,他們有何面目來找我麻煩?”
黃衣漢子哼了一聲道:“兄弟,要是一般雞毛蒜皮的小江湖人物,憑老弟你一抖手,也就能料理了,根本不必發愁,可是你知道,這回來的主兒,乃是名震湘鄂極厲害的人物,手底下是真有功夫,他們黨羽眾多,委實難纏,我不是說你兄妹怕了他們,而是……唉!何苦呢?”
楚秋陽頻頻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這兩個人的厲害,可是我兄妹如果退縮,只怕往日所爭得的一點聲名,勢將付諸流水!”
黃衣漢子嘆道:“這算什麼,君子不吃眼前虧,兄弟你也真是……”
話未說完,楚秋陽擺手道:“你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我早已想過了,我寧願在他夫妻刀下送命,也不願落個怕死偷生的名聲!”
接著,舉起酒杯道:“今日一聚,也許就從此永別了,果真如此,這地方上的道義安寧,還請四位共同維護,這是我最後一點希望,請同飲此杯!”
說罷,仰頭咕嚕一聲,喝盡了杯中酒,在座四人相顧失色,同時舉杯飲下,那胖漢子忽地一拍桌子道:“我們五人生則同生,死則同死,秋陽你不必氣餒,我們接著他們的就是了!”
餘人亦皆同聲附和,倒也豪氣感人!
郭飛鴻冷眼旁觀,已瞭解了一個大概,他慢慢低頭吃著,不發一語,心中卻不禁對這楚秋陽為人十分欽佩。
由各人語氣中,他聽出這楚秋陽是兄妹二人,這令他忽然想到了時下極負盛名的“楚氏兄妹”。
久聞花旗客楚氏兄妹,乃是南方新近成名的少年俠士,兄妹二人各有一身很好的武功,行俠仗義,頗為武林稱道,莫非就是他兄妹二人不成?
郭飛鴻腦中如此想著,遂就打定主意,要把此一事件,弄個水落石出!
這時,自樓下疾步上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驚慌地走到楚秋陽面前道:“相公,小姐要我告訴你老,時候到了,該動身了!”
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