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過殺人遊戲嗎?”蘇鏡單刀直入。他知道,對付這種人絕不能繞彎子,否則最後被繞死的肯定是自己。
“沒有。”葉守藍回答得也很乾脆。
“為什麼?”
“年輕人的無聊把戲。”
“你喜歡寧子晨嗎?”
“不喜歡。”
“為什麼?”
“她一不是我老婆二不是我閨女,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你什麼時候進直播間的?”
“七點四十。”
“你進直播間之後,就一直待在裡面?”
“是。”
“有沒有看到誰上過直播臺?”
“我上過。”
“你上去幹什麼?”
“主持人的椅子沒擺正,我上去幫她把椅子擺正。”
“當時寧子晨也在直播臺上?”
“是。”
“椅子沒擺正,你跟她說一下,讓她自己挪挪位置不就行了?”
葉守藍斜著眼睛看了看蘇鏡,說道:“有些人是很蠢的。”
“誰?”
“我讓她往左一點點,她‘哐’一下把椅子挪了一大截,我再讓她右一點,她又是‘哐’一下一大截。我他媽指揮了半天,她不是偏左就是偏右。”
“所以你只好自己上去了?”
“是。”
“那時候是幾點?”
“七點五十二分。”
“記得這麼清楚?”
“我們是直播啊,對時間要求很精確的。要是馬上到八點了我再上去,畫面一切,把我播出去了那還了得?”
蘇鏡點點頭,算是對葉守藍的回答表示滿意,然後繼續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上過直播臺?”
“七點四十三分,嚴昭奇上去過,說是給她拿什麼粉盒;七點五十一分,秦小荷上去過,放串聯單;她剛下來,簡易又上去了;之後就是我上去過;新聞播出後,八點十分,夏秋雨上去過,送觀眾簡訊。”
“簡易上去過?”
“是。”
“他為什麼上直播臺?”
“我怎麼知道?”
“他突然闖進直播間走向直播臺?”
“之前他就在直播間裡跟我聊天,然後說著話就走到直播臺上看了會兒。”
“他是去跟寧子晨說話的嗎?”
“不是,當時寧子晨離開了一會兒。”
“為什麼離開,那是幾點幾分?”
“七點四十五分,她嫌胸花不好看,就去化妝室拿胸花了。”
“這麼說,秦小荷送串聯單的時候,寧子晨也不在?”
“是。”
“你有沒有看到秦小荷或者簡易動過寧子晨的粉盒?”
“沒有,他們都是背對著我。”
葉守藍走後,邱興華說道:“簡易在撒謊。”
“是,他為什麼這麼愚蠢呢?竟然撒謊!”
“要不馬上叫他來?”
“不用,他跑不了。先問其他人吧。”
“你覺得這個葉守藍怎麼樣?”
“說不準,可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可能是城府極深深藏不露。”
隱情
剛送走一個城府深的,就進來一個看上去毫無城府的年輕人。
“我呀,我就挺喜歡她的。”記者蘇楚宜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寧子晨的愛慕之意。這個人年紀跟簡易相仿,性格也很相像,同樣是熱情爽朗,只不過比之簡易,蘇楚宜又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當蘇鏡問他,《順寧新聞眼》欄目組有沒有人喜歡寧子晨時,他馬上做了前面的回答,之後又覺得言猶未盡,繼續說道:“誰不喜歡她啊?臉蛋漂亮身材又好,還是主持人,要是找這樣的女人做女朋友,走在大街上要多有面子就多有面子。唉,真可惜啊,這麼好一女人,說沒就沒了。”
蘇鏡笑道:“不過有人說她是個花瓶。”
“嗨,花瓶就花瓶嘛。說她是花瓶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
“這不是廢話嗎?”蘇鏡心裡想著,不滿地看看蘇楚宜。而蘇楚宜卻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男人嘛,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真要跟她睡上一覺了,你就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花瓶;至於女人,那就是嫉妒,說人家是花瓶,往往隱藏著對自己的誇耀,證明自己有內涵。”
“你這麼喜歡她,沒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