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句,在彭城學堂中也已傳遍,誰人不曉啊!”
劉禹錫不好意思地說:“若無皎然師的開導,依我原來的寫法,辭旨兩悖,文理不達,實在慚愧得很,是老師啟發得好啊!”
兩人接著又議論起當今詩壇的一些現象,有時看法相近或相似,便會心一笑;有時看法不盡相同,便爭論幾句。
白居易還告訴劉禹錫近日同張徹、賈餗共同讀書、互相勉勵的情況。兩人促膝相談,從上午一直說到傍晚,興致高得索性將午飯和晚飯併成一頓。當晚劉禹錫又被白居易邀請與他同床而眠,兩人合蓋一床大棉被,作徹夜長談。
當晚,劉禹錫從白家人的話裡得知白居易的弟弟幼美死了,心中不由為之傷感。
劉禹錫不便再打擾白家,便告別白居易奔赴長安去了。
家中一片淒涼,白居易陪著傷心的母親來到襄陽父親的任所,他便在那裡繼續攻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白居易賦詩別湘靈
燕娘從張愔那裡得知了白季庚的兒子幼美夭折的訊息,心情十分沉重。她離開白家時,幼美才出生不久,記得在給孩子起名字時,燕娘曾對白季庚說:“白家又添了一位金剛。”後來白季庚就說;“孩子的乳名就叫金剛奴吧。”陳氏卻說:“小娃張得很好看,不如叫幼美好。”就這樣,有的喊“金剛奴”,有的喊“幼美”。自幼美出生後,白季庚經常到燕孃的房裡,對陳氏略有冷落感,陳氏便無事生非,對燕娘指桑罵槐,弄得白季庚和燕娘都十分難堪,好在燕娘有關之均體貼入微,才對陳氏的嫉妒心不當一回事。
如今想起往事,燕娘又是傷心幼美的早亡,又嘆息陳氏的不幸。她覺得白季庚那些日子的確冷淡了陳氏許多,作為女人,她感到自己奪取了別人的愛,她些愧疚。
無論如何,不管是看在白季庚的份上,還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都要去符離看看。再說,她也十分想念她曾經享受過愛的暖巢。
燕娘對關之均說是要去安慰一下白夫人,以盡人之常情。
關之均說:“我和你一塊去吧,以免他們給你難堪。”
燕娘想了想說:“也好。我們只作為朋友前去走走。再說,我們還要去拜祭一下劉家聲先生,順便安慰一下他的女兒湘靈。”
燕娘和關之均把盼盼留在張府,讓張愔照看,二人這才來到埇口。
到了白家,出門迎接的是白季庚的另一個兒子白行簡。
白行簡比白居易小五歲,已經是十五歲的人了。他早就聽說過燕孃的名聲,又隱隱約約知道燕娘曾經是他父親的情人。他還知道燕娘聲有一個女兒叫盼盼,有人開玩笑說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不想過問那些大人們的事情,他暗裡想:自己將來也許會和父親那樣,只要有了功名做了官就會擁有不少的女人。他暗下決心,他要把女人研究個透!燕娘見了白夫人,說了些體貼安慰的話,白夫人也對燕娘說了幾句對不起的話,算是和好了。
燕娘本來要問白季庚為何不在的,但從白夫人的嘴裡才知道白季庚已由衢州別駕改除襄州別駕,正在任上。
白居易也來見過燕娘,見燕娘雖然生過了孩子,依然風采誘人。他忽然想起了湘靈,便對母親說:“劉家聲先生去世幾天了,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去代父親道個別吧。”
白夫人不耐煩地說:“是想去看那個妮子吧?告別一下也好,以後別再來往了。”
燕娘說:“我和之均同樂天一塊去看看吧,我們和劉先生原本就熟悉的。”
於是,燕娘和關之均由白居易帶著來到了湘另的住處。
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正在草房裡守著父親的靈位。
湘靈見是燕娘和白居易等來了,失聲痛哭起來。
大家安慰了湘靈一陣。
白居易告訴湘靈,他就要離開了,他要陪母親去父親那過一陣子。
湘靈撲在燕娘懷裡,哭道:“我可怎麼辦啊——”
燕娘道:“等你守著你父親百天後,你就到我那裡去吧,再就是到張大人府上做點事也好。你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的,也沒個照應。”
白居易對湘靈說;“這樣也好,你跟嬸孃去徐州過些時間,慢慢就會忘了一些事。”
湘靈眼淚汪汪地:“能忘了嗎?。。。。。。”
白居易忙道:“我無論到了哪裡,都會記著你的。我最近寫了首詩,說給你聽聽吧——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深籠夜鎖獨棲鳥,利劍舂斷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