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人呢?”膽子也不小,單搶匹馬殺進來了。
“這……就是這樁生意不能成功的原因。他的身份神秘,武功奇高,我們查不出來。”
“不是查不出來,是不敢說吧?”
“……此人身份神秘,確實查不出來。”
“我要知道是誰殺了墨箏。”我開口阻止了他的囉嗦。我只在乎是誰殺了墨箏,其它的已經不重要。
“這個難說,他是中毒而死。墨府對外宣稱是得急病而死,很快就下葬了。我沒有機會查出是哪門派的毒,不好說。”
挫敗地走出當鋪,又來到了墨府墓園。這些日子,我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要來這裡坐上一會。墨楓尋不著我時,自會來墓園來接我。
想起墨箏,心抽痛得不能呼吸。最無辜的人是他,可偏偏死的卻是他。
墓前站著一個人,駐著不動,像一座石像。我走了過去,跟他並排站著,他的衣服下襬沾了帶泥的印跡,看來是久跪所致,腳前邊有個小深坑,坑裡邊有絲線血跡。他的右手帶了泥土,血跡從指尖滴下,掉在草葉尖了。
墨澈則身望著,空洞的眼神被哀傷所淹,沒了平日的冷漠高傲,似失了生機般。
“……大嫂,對不起……”
“人已死,徒說已枉然,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二叔想開點。”
“你呢?”
“我也會想通的,人不都是該向前看嗎,箏兒永遠都在我心裡。”
“我是說,你跟大哥……”
“我跟他,也許會……白首偕老。”
……
接連幾天的大雨,下的連人都潮溼、煩悶起來,墨楓這幾天哪也去,跟我呆在白玉閣。墨楓一直在書房看書,從側面望去,黑睫毛很翹,偶爾閃動著,不經意間,絲絲的憂傷浮上臉頰,眨眼即逝。鼻子挺而高,嘴角弧線微上揚,握書的手指修長白晰,指節分明,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書頁,他看的不是書,是逃不脫的孤寂。
望著他時,我常會發呆,一呆就是半天,墨箏的死,在兩人間罩上絲不可言的悲傷。腳步止不住向前,我從後邊擁住他,手撫上那深蹙的眉。
“想我了?”墨楓覆上我的手,頭靠在我身上。
“沒人會想你。”我恨恨的扯了他一根頭髮,“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不知還能忍多久,真怕有一天我會瘋了,墨箏的死,逼的我連氣都喘不過來,可他卻死守著答案不告訴我。我也不敢亂猜,怕傷他,又或是傷了他所在乎之人。
“箏兒的仇我已經報了,你可以安心了。”
“墨楓……”我傾身吻住他的耳垂,手探向他衣內,“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墨楓吸了口氣起緩緩怔住的身子,我的手滑走著,他衣衫內誘惑著。他抓住那亂走的手,起身抱住我,吻住我的唇,往書房的內室走去。他的喘息粗重起來,身體覆了上來……
“箏兒是誰殺的?”我趴在他懷裡,身體還為剛才的歡愉輕輕顫慄著,嘴含住他胸前的凸起,咬字不清的發問著。
墨楓攬緊我,擦我汗水,“是天涯宮的人,他們想報復月離谷,才如此設計調開如月閣的人。”
我輕輕的咬了下,撒扯著,“那你怎麼做的?”
墨楓強忍著再次湧來的慾望,悶哼了一聲,“全殺了。”
一個翻身,他又將我在身下,流連不返的吻著我的臉,低吟一聲,身子向前一挺,又進入我體內。我緊緊抱著他,兩具身體似要化為骨血相融,永不分開。在這波濤駭浪中沉浮、糾纏,窒息讓神智陷瘋迷,我無助的攀附著他,任由他取予。卻又恨不過的咬住他的肉,似乎要撕開,眼淚強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墨楓這個混蛋,到現在還在騙我,還不肯說實話,是不忍傷害我,還是為了保護誰?
雨依舊下的很大,在他懷裡緩過神來,我便掙扎著起身,拖著滿是痕跡的散架身子骨想要回房補眠。
從小就喜歡在雨天裡卷著被子打滾,那種舒適讓人難於忘懷,那種環境,有些事也許能想的更通透。對於墨箏的死,我已不打算再追問墨楓,他不想說,自然的他說不出的苦衷,相信這次他受的傷也不比我少,我該……試著去體量他?
又或許,該想想我們的以後,去……或留的問題?
“惜兒,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墨楓從後面抱住我,溫熱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我怕癢的躲著。
“你在書房忙吧,我好睏,想去睡會,睡醒了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