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或獨到之處,先前的帝王沒一個比得過他。你看他揮舞著“雌雄雙劍”,一手“文字獄”,一手“八股取士”,把知識分子馴得服服帖帖。尤其是“八股文”,扣住了讀書人的命門。因為命題只限於《四書》《五經》(當然都經過《孟子節文》式的處理),舍此以外讀書再多都沒用,所以知識分子的思想就被死死地限制在這個令人放心的黑屋子裡面。他的這些創造,讓取代明朝的清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後者以“外夷”入主中原,更需要思想的禁錮和麻木,所以對朱元璋的兩###寶照單全收,一手“文字獄”,一手“八股取士”,以致到所謂的“康乾盛世”時期,活潑、自由的思想杳無蹤跡,書生學人一頭紮在考據、章句、版本、目錄之學中。
中國的人文精神就此沉淪,直到清末,在近代西方文明的巨大震撼下才重新甦醒。當時,龔自珍一邊無奈於“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粱謀”,一邊痛切發出“萬馬齊喑”的哀嘆,並寫出《病梅館記》一文,內雲:“有以文人畫士孤癖之隱,明告鬻梅者:斫其正,養其旁條;刪其密,夭其稚枝;鋤其直,遏其生氣,以求重價,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畫士之禍之烈至此哉!”堪稱專制主義下對病態人文精神的絕妙寫照,那所謂“文人畫士孤癖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