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伏在床上的施之皓，去真誠地安慰他……當中國隊的其他教練員、運動員被南斯拉夫的球迷們簇擁著，紛紛要求籤名留念的時候……
兩年前曾經在平壤採訪過李富榮的那位南斯拉夫記者走到李富榮身邊。李富榮認出了他。他請李富榮去參加已經佈置好的記者招待會。李富榮笑笑，款步隨他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對李富榮說：“你在平壤講的話實現了！我向你祝賀！”
“謝謝！”李富榮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儘量平靜地回答。
在招待會上，李富榮又碰見了兩年前在平壤遇到的那位女記者。他忽然記起了兩年前許下的願，斟滿一杯酒，對她說：“今天，我們來乾一杯！”
4月28日，36屆比賽閉幕了。中國隊囊括比賽的七項冠軍，開創世界乒乓球史前所未有的紀錄。就要載譽而歸，告別諾維薩德這座開滿鮮花的城市了。李富榮和別爾切克這兩位老對手站在一起。22年的交鋒，有幾多拼殺，有幾多鬥智，也有幾多友情呢。世界上是誰發明的體育競賽？它能激發人們這樣多的民族感、自豪感，又能培植起這樣深厚的人類共同的真摯友情？一時間，李富榮的心中盪漾起漣漪般的柔情。
“在平壤看你不高興，也不大講話，現在你高興了！”別爾切克先說話了。
李富榮笑了笑，說：“誰都有高興的時候，也有過傷心的時候。”
別爾切克爽朗地笑了：“真是這樣的，這次我們輸了，我就很傷心！你們的謝賽克打得最好，最好的運動員……”
他們互相評論起各自的運動員了。那是他們青春的延續，希望的伸展，生命的反光……
說著說著，別爾切克忽然扯起了家常。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