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足球運動員見到了草坪,游泳運動員見到了水面,象棋運動員見到了棋盤……轉播完了,更是興奮。剛開始,年輕,興奮得睡不著覺。現在,身體差了些,累得睡不著覺。以前,一直沒有怎麼深入思索思索,既然把體育解說當做一門藝術,就應該研究研究這門藝術的規律。這次,在秘魯,比賽的時候,體育館裡比在日本還熱鬧。秘魯人專門請來一位雜技團的丑角做專業指揮,全場上千名觀眾全都聽他的,一起呼叫。中秘兩隊爭奪冠軍的決賽最激烈,我特別注意了……”
我記得當時他說:“我們希望世界所有的排球隊都有進步。大家進步了,世界排球的水平才會不斷地提高。”他解說的藝術也在不斷地提高。
“所以,體育解說不能只是報道實況,它應該體現出我們的政策水平,它應該表露出我們民族的風格,它應該刻畫出運動員的性格……”
我想起了他在一篇文章中談自己的體會說過的話:“體育廣播員應該是一個出色的嚮導,把成千上萬的‘旅遊者’帶到歡樂的體育世界。”他不會再把觀眾引入迷魂陣了。
他畢竟已經43歲,成熟起來了。他不滿足一點兒小小的成績,雖然,為了這一點點,他付出了整整29年的努力。他願意繼續努力。
我忽然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擺滿一摞厚厚的書籍。其中既有文學史、又有趙樹理作品研究專集,還有中央戲劇學院編寫的上下兩冊教材《舞臺語言基本技巧》……他在學習。
最可貴的,我採訪到了。見好就收,天也不早,我告辭了。
誰知道呢,好事多磨,第二天的採訪一開始就不順利起來。
記體育播音員宋世雄(3)
兩個旅行箱,20支蜂王精,三條原則,他談得正興奮……
“老肖同志,實話對你說,我昨晚一宿沒睡好覺。”這是第二天清晨,他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