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100億美元。外國投資自1989年以來,大量湧入的墨西哥,在1993年外國資本的流入達到30�8億美元,其中投資證券和投機性的貨幣市場基金佔一半以上。如此大規模的外國投資,尤其是流入的短期投機資金,增加了墨西哥的金融和經濟體系的脆弱性的國內和國際政治和經濟形勢,任何改變都可能導致資本外逃,從而引發金融危機。
逢敵亮劍清理後院—1994年墨西哥比索危機(5)
這時,美國的利率上調成了墨西哥投機泡沫的“釜底抽薪”的殺招。
在1994年2月4日,格林斯潘領導下的美聯儲開始了自1989年以來第一次巨幅升息,利率上升到3�25%,緊接著在1994年年底升高到5�5%,到1995年2月1日,美國聯邦利率達到6%。
不能說美國利率的大幅上調,是為了擠破墨西哥的金融泡沫,促使其爆發危機,美國沒有這麼做的戰略意義。但是隨著大量美元貸款到期和獲利資本的流失,以及美國利率的上調和美元走強,促使了大量美元投資回流到美國,美國養老基金約40億美元的撤退成了壓倒墨西哥比索危機的最後一根稻草。
1994年12月9日,新總統塞迪略宣誓就職19天后,墨西哥新政府想扭轉比索過高的匯率、連年鉅額逆差、資金大量外流、國際貨幣急劇下降等被動局面,突然宣佈自12月20日起,比索一次貶值超過15%。第二天,墨西哥政府宣佈,不再幹預外匯市場,實施比索對美元的匯率自由浮動,導致比索匯率失控,三天內貶值超過60%以上,外匯儲備由當初的180億美元,劇減至54億美元。該國1995年國民生產總值比上一年猛降6�9%,通貨膨脹率高達50%,工資購買力喪失55%,金融危機演變成經濟危機。
墨西哥比索危機,深刻地說明了美國的美元強弱走勢和利率變化,對資本開放國家的經濟體所造成的嚴重影響和後果,同時也說明了美元匯率武器的無可匹敵。
危機發生後,為了防止因經濟崩潰造成的墨西哥移民潮拖累美國西南部經濟,為了防止美國扶持的新總統垮臺,也是出於維護新近成立的北美自由貿易協議的需要,美國財政部和美聯儲聯手,開始了史上最大的救援行動,時值克林頓政府魯賓財政部長當家。
出人意料的是,魯賓提出的400億美元的救援方案被國會否決,而且79%的民意反對美國協助墨西哥。
和1983年一樣,墨西哥的比索危機,使美國華爾街的許多銀行都深陷其中,而魯賓就是來自華爾街高盛集團的財政部長。最後在被娛為“華爾街馬仔”的克林頓總統的支援下,魯賓繞過國會,動用了用於穩定美元的美國聯邦匯兌穩定基金200億美元做擔保,會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提供了100多億,世界銀行和美洲銀行合作銀行提供30億美元,國際清算銀行提供78億美元,其他拉美國家10億美元等,總共約500億美元的緊急貸款,化解了這次危機。
格林斯潘事後說,“當比索的信心又恢復時,這些錢就還回來了——事實上美國在這個案子上還賺了5億美元”。
500億美元,相當於1993年整個新興工業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投資總額。美國為什麼斥巨資下這麼大的賭注去救墨西哥?
除了上面說的幾種考慮外,美元的戰略家們意識到墨西哥比索危機有可能演變為整個拉美地區的債務危機,導致其主導和推行的拉美“新興金融市場”的新自由主義這杆大旗倒下。
墨西哥的一些評論說得好,美國新自由主義的“華盛頓共識”,毫不掩飾它們要將美洲大陸納入美國軌道的企圖,但它們製作的經濟和政治外衣,沒有一件適合於拉美地區,除了給拉美人民製造一次次的痛苦之外,別無他用。
隨後發生的2001年的阿根廷和巴西金融危機進一步說明了這一點。
三、阿根廷的新自由主義經濟試驗田
逢敵亮劍清理後院—1994年墨西哥比索危機(6)
新自由主義的核心內容就是私有化、自由化和非調控化。目前新自由主義已經形成了許多流派,包括以哈耶克為首的新奧地利學派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美國芝加哥學派、德國的佛萊堡學派、以弗裡德曼為代表的貨幣主義學派、以盧卡斯為代表的新古典宏觀經濟學派、以科斯為代表的新制度學派等等。實際上,新自由主義的產生已經有近百年的歷程。
1990年美國一手策劃的所謂“華盛頓共識”,提出了指導拉美經濟改革的10條政策主